顾建国刚刚就见过儿子这样子，以为他是挣扎的太厉害而累了，一开始并没有在意。

哪知道随着他走向病床，顾景枫竟回头看着父亲，眼神不复刚刚的疯狂，反而透着股清明。

“景枫？”顾建国发现儿子眼神不对，有些疑惑，不敢确定，忍不住狐疑的叫他，同时上下打量他。

“爸。”顾景枫的声音一点都不疯狂，反而透着委屈，一声喊完，眼泪就落了下来。

“景枫！”顾建国几乎不敢相信，儿子这哪里还像个疯子？

他迅速走过去，在顾景枫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记得我了？景枫？”

“爸。”顾景枫定定看着父亲，眼神或许还有那么一丝迟钝，但是却明亮而透彻，绝对不是疯子才有的眼神，“我都想起来了。”

顾建国瞬间眼中含泪，“好，想起来就好，我早就应该听……早就不应该给你用镇静剂，如果不是用了太多镇静剂，你哪里会变成那个样子。”

他怕儿子再受刺激，没敢提顾寒野的名字，却似乎忘了，以往最能刺激顾景枫的其实是他才对。

“景枫，你会好的。”顾建国热泪盈眶，只觉得欣慰，一点不觉得奇怪，“你放心，你很快就会好了的，爸一定能想办法治好你！”

“爸。”顾景枫轻轻呼唤一声父亲，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只好开口问，“温心……”

果然，顾景枫不出三句话，又提到了温心。

顾建国眼神微微变了一下，总算儿子没有发疯，他安慰自己，对顾景枫开口，“景枫，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