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野又笑了，说不骂他，还不是贬低他讽刺他，这才是温心。

他忽然抬头，将头靠到温心的肩头，脸藏到她的颈窝。

“顾寒野！”温心瞬间有些紧张，焦急的喊道，“你、你离我远点！”

“牙尖嘴利……”顾寒野像是没有听到温心的话，脸埋在她的颈窝，像是想汲取温暖，声音莫名又带了哭音，“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顾寒野！”温心只觉得痒痒的，这种被人靠近的感觉让她极不舒服，“走开，离我远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顾寒野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温心估计早就大喊大叫了。

她害怕一切形式的被人贴近，哪怕是顾寒野，她生命中唯一有过的男人，同样会让她不舒服。

“温心……”顾寒野跟以前一样，对她的不适感完全忽视，紧紧贴着她，只是声音却无比痛苦，“我要结婚了，这次是真的，我要娶别人了，你知道吗？”

他声音中的痛苦货真价实，温心不可能听不出来，问题是他痛苦抱着她说算什么？他以为她是谁，她能说什么？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温心当然是毫无意外的冷冷说道，“我不是见过你的未婚妻吗？你这么快就忘了？大脑退化了？”

“不一样。”此刻的顾寒野已经根本不会计较温心对他的冷嘲热讽了。

相反，要失去的绝望感，让他忽然怀念起温心的毒舌，她越是骂他，他心里越是觉得甜蜜。

泛着酸的甜蜜，是他带着绝望的靠近她带来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