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巡。”大概是感觉到儿子不高兴了，母亲的语气放缓了些，“不是妈说你，你想想你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母亲开始细数楚巡的经历，“医学院毕业以后，你当医生当教授，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年纪轻轻就成为蜚声国际的名医，出国以后你被知名医院聘请，地位如日中天，人生不能说不得意。”

楚巡知道母亲要说什么，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支着头，不断揉捏头部，满脸无奈。

“可是后来呢？”果然母亲又开始了老生常谈，“好好的美国你不愿意待下去，非要回国，回国以后你好好的大医院又不干了，居然跑去一家慈善医院！小巡啊，你这不是高开低走吗？你到底图什么呢？”

楚巡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妈，你说我图什么？我们当医生的目的不就是救死扶伤吗？慈善医院，根本就不影响我的崇高目标啊。”

“楚巡！”母亲似乎被他激怒了，“你别给我扯什么崇高目标？你如果真有那么高尚，当初又何必出国？”

楚巡抿了抿唇，沉默了。

其实母亲还是了解他的，当初他之所以出国，除了觉得国外更能满足他对医疗事业的追求，同时也有汲汲名利之心，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小巡。”母亲见他不说话，终于忍不住了，“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楚巡被母亲的问话问了个措手不及。

这么多年，母亲跟他之间同样的话题不知探讨过多少次，可话题还从来没有深入到这个地步。

“妈，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