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枫眼帘低垂，掩盖其中冰冷之色，再抬头看向顾寒野，说出的话字字诛心。

“寒野，我们先不说是否真的有个真相在，姑且就是有吧，你觉得，真相重要吗？查明真相就能改变你的现状吗？温心对你会不一样吗？”

顾寒野的双拳用力捏紧，死死盯着顾景枫，一瞬间的暴怒让他几乎没有控制住，差点向自己的大哥挥出拳头。

“怎么？”顾景枫对于顾寒野的意图似乎丝毫没有畏惧，“你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你觉得我说的才是真相，让你无法接受？”

顾寒野脸色清白交错，牙关紧咬，俊逸的脸庞看上去都有些扭曲了，最终他却放开了拳。

他此刻的心情，跟昨晚在医院里打那个医生时是一样的。

迁怒毫无意义，那个女人才是造成他暴怒和痛苦的根源。

然而他对她，下不去手。

顾寒野想通了这一点，怒火在瞬间消散，一个决定自然从心中升起，他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动作不再像刚刚那么暴躁。

“寒野……”顾景枫眯了眯眼睛，他从顾寒野的动作中感觉到了什么，但还不确定。

“大哥。”顾寒野冷冷的声音响起，透着股与世隔离的疏离感，“不用说了，我准备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