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则轻盈飞了下去，盯着那具骸骨半晌，竟然双手颤抖地一点点将那骸骨挖出来。

“小凡……”他嘴里喃喃念着，神色哀恸，仿佛回到了某个不堪回首的时间点。

杀戮，血腥，一切的一切……

赫连玄玉，凤玲珑，凤清虹，在坑洞边上站着，看着下方的精灵之王，神色各异。

凤清虹本来不怎么喜欢这个自大又自恋还法力高强的精灵之王，毕竟在她心目中她爹才是天地间最厉害的男子，也是三界之主，但这会儿，她竟没来由觉得这精灵之王有些些可怜。

“娘，那具骸骨，是不是他很在意的一个人啊？”凤清虹轻启唇瓣。

也许，万年前精灵之王和哪个人类有一段渊源，而之后这个人死了，他才性情大变，视人类为敌人？

“想来，是的。”凤玲珑轻叹，她也感受到了精灵之王心中那浓浓的哀伤，以及因此而散发出来的戾气。

仿佛，想将害死他在意的人的那些仇人，抽筋剥皮挫骨扬灰一样。

“那他也挺可怜的。”凤清虹吸吸鼻子，想起了自己失去大妖骨的时候，心里仍旧一阵难过。

可惜，现在她的大妖骨变成了慕容凌云，而慕容凌云……也已经不再是什么都愿意为她牺牲的大妖骨了。

当然，她也不需要慕容凌云像大妖骨一样，为她牺牲性命。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可慕容凌云好好地在地炎王国当他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