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终,她的心脏在自愈时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
外面仍在下雨,那块冰便越冻越厚。
最后变得只剩下冷冰冰的一块,根本不可能再解冻。
她看着战慕谦恼羞成怒的样子。
心里也理解他为什么可以暴怒至此。
他本就是一个矛盾的男人。
又想要为了权势不顾一切。
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成为棋盘上无足轻重的一枚棋子。
可是他骨子里的占有欲又是那么强。
任何人都不能抢他的东西,便是他不要的,放弃的,看不上眼的,唾弃的。
也决不允许旁人沾染。
他就是这样一个偏执得近乎病态的男人。
棉棉在裴俊那张床上醒来的时候,心里是有一些愧怍的。
那愧怍是抛却她和战慕谦所有的恩恩怨怨,仅仅针对夫妻忠贞的问题而言。
她觉得自己做了对不住他的事。
虽然,并不是她主导的。
就仅仅因为她知道战慕谦除了她之外心里再没有别的女人。
她就已经觉得很难受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狠绝残酷的模样。
将她心里那点背叛的愧怍几乎冲得烟消云散了。
她心里甚至陡然生出几分报复的快感。
她对姜熹虽然并不是了解很深。
但是知道姜熹是报复型人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所有对不起她的人都将受到她亲手惩罚。
棉棉一开始觉得她背着战慕谦和别的男人偷-情很下作,即便是为了报复,也仍是下作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