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他忽地倾身朝乔栩靠近了几分，伸手轻轻捏了捏乔栩的脸颊，勾了勾唇，“在你眼中，我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乔栩有些不太习惯陆墨擎这种突然亲昵的动作，她微微避开了陆墨擎的手，佯装平静道：

“可她不是救过你跟陆昕瞳吗？”

听乔栩说起这个，陆墨擎的眉头就跟着皱了皱，沉声道：“就因为这个，她们母女从陆家已经得到足够偿还她救命之恩的回报了。”

说着，他看向乔栩，目光沉了沉，“就算是救命之恩，也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资本。”

“哦。”

乔栩点点头，没有再问。

把苏柔送进牢里，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只是……乔盛那人会那么轻易让苏柔坐牢吗？

“更何况，当年的两起救命之恩，还不知道有多少的水分在里头。”

陆墨擎冷声道。

之前他就怀疑过苏柔救了他又救了他妹妹太过巧合了，奈何时间过去太久，很多线索都断了，使得如今他的调查并没有那么顺利。

如果当初在锦云宾馆，他听到栩栩的声音时，能多信她几分，而对那个声音产生几分怀疑，从而更进一步去调查，事情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怪只怪那个时候的自己，太过刚愎自用，也太不了解栩栩的为人，才酿成那样大的错误。

一想到这件事，陆墨擎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那个时候，他直接跑过去问栩栩，哪怕当面质问她，以栩栩当年对他的感情，肯定会耐着性子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