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服输,但是有时候真是没办法的,能力摆在这里,姨父这么说,你心里可能会不舒服,但你要学会面对现实,其实在跟其他的年轻人比起来,你的能力也还算不错的,但你总要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这句话。”赵兴民继续劝道。
“我知道了姨父。”舒景华闷闷地说了一声。
“行了,说再多,我知道你肯定也听不进去,但是我是真心希望你听进去的,跟聂飞斗了这么久,我对他也还算有些了解,只要咱们从今以后不再找他的麻烦,跟他和平共处,他也不会再去计较以前的事情,会采取往事随风的态度。”赵兴民淡淡地说道。
“景华,我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再有几年就退了,等我退下来之后,你就得一个人在体制里摸爬滚打了,有些事情,你得学会4忍让啊!当年韩信连胯下之辱都忍受过,跟那比起来,你这点情绪也就不算什么了。”赵兴民继续劝道。
“是,我知道了姨父,我知道该怎么做。”舒景华还是这句话。
“行吧,也快下班了,今天我偷个懒,早点回去,咱们一家子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今天不在家里吃,去外面吃吧,我先打个电话。”赵兴民笑着说道。“还是在老地方,你在这里坐着休息休息。”
“我还是去小会议室吧,在这里恐怕会打扰你的工作。”舒景华笑了笑说道,笑容很是牵强,赵兴民也就不再说什么,看着这家伙离去,他才叹了口气,双手支撑着膝盖从沙发上站起来。
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出去,赵兴民的神色透露出一股疲惫感,他甚至在思索,自己以前是不是真错了,不应该帮助舒景华去对付聂飞。
以至于让儿子对于聂飞的怨恨是越积越深,甚至到了现在都无法化解舒景华心头恨的阶段,他很清楚,如果舒景华愿意就此罢手,聂飞是不会再对他们父子俩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所以赵兴民现在才会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叮嘱舒景华,让他不要去找聂飞的麻烦,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哪怕到最后,赵兴民退休了之后,舒景华一辈子只能呆在这个副处级的位子上不再动弹,哪怕就是调动到那些清水衙门,能得个善终,赵兴民就已经很满足了。
靠在老板椅的靠背上,赵兴民思索了一会儿,他才拿起电话来,拨了聂飞的号码。
“聂飞啊,到了市里这么久了,还没请你吃饭,如果说今晚有空的话,一起吧?”赵兴民笑呵呵地问道,他打算给今晚把聂飞给请到饭桌上,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其实赵兴民心里清楚,聂飞压根就没把舒景华给放在眼里,他更加在乎的,还是自己这位幕后后台的态度,所以赵兴民是想用这种方法跟聂飞讲和,告诉他自己是真不赞成舒景华继续跟他斗争下去。
“实在抱歉啊赵部长,今晚真没空,跟几个朋友已经约好了,推不开。”聂飞笑着说道,他也大概能猜到赵兴民请自己吃饭是什么意思。
他跟舒景华这么久没见了,一家人肯定要一起吃饭的,如今再叫上自己,那肯定就是想当和事老,要不然为什么自己到市里这么久了,以前不请我吃饭,偏偏等舒景华来了,才请我吃饭?聂飞才懒得去参加这种饭局呢,所以直接就找借口给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