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聂飞斗了这么多年,从港桥镇再到海通市,现在又到郴阳县,要是再斗不出一点经验来,那我可就白混这么多年了!”舒景华很是自得地抽着烟,翘着二郎腿。
“总之一句话,县里没钱,难道他还能让我变出钱来?他聂飞不是老是喜欢说什么让省纪委,市纪委过来查嘛?他要查,就让他把省市两级的纪委、审计请来查嘛!到时候丢脸的,还是他自己!”舒景华笑呵呵地说道。
“这就是抓住痛脚,狠狠地踩!”包继华伸出大拇指说道。
“那学校的事情就这么过了?”包继华又问了一声。
“基本上就这么过了,资金是个大方面,几千万,郴阳县可拿不出来,除非聂飞跑到市里去申请资金。”舒景华淡然地道,“可是这资金也不是那么好申请下来的。”
“市里的钱,上了千万以上,也都是需要经过班子领导会议讨论,而且这两年海通市发展得也还算快,每一笔钱都是用在刀刃上,这所学校要好几千万呢,支援了郴阳县,市里的项目就得多少受到影响,市领导也不能不考虑下面干部的想法!”舒景华笑呵呵地说道。
“当然了,如果聂飞真能从市政府弄到几千万来建学校,我算他厉害,也没什么可说的!”舒景华又说了一句。
“那我回头多关注关注这个事情。”包继华便说了一句。
“对了,今晚我想请唐洪朗吃饭,你帮忙安排一下。”舒景华便说道,包继华自然是点头,他知道舒景华是想趁机拉拢唐洪朗,所以赶紧安排去了。
下午下班,聂飞把几个副县长都召集了起来,说要回家一趟,已经跟谢光波请过假,也跟办公室报备过了,让这些副县长们各自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对此副县长们也都点头答应。
“聂县长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需不需要我们帮忙?”舒景华倒是关切地询问了一声。
另外几人心道这舒景华有点不安好心啊,你是巴不得聂飞家里出什么事情吧?
“景华同志多虑了,我是回家有事,不是家里有事!”聂飞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连这点文字你都分不清楚,看来你这县长当得也不怎么样啊!”
聂飞没好气地甩给舒景华一句,将他给憋得也说不出话来,的确也是这样,人家明明说的是回家有事,他有说过是家里有事吗?
“是,我也是一时关心则乱,还请聂县长不要介意!”舒景华讪讪地笑着说道。
“散会!”聂飞说了一句,起身率先走了。
“哎,这聂县长,看来也是被舒县长给气得不得了啊!”
“是啊,这斗战胜佛到了郴阳县,也斗不起来了。”
“我看着聂县长也没什么能耐,估计以前在市里有领导罩着,到了郴阳县,山高皇帝远,没领导罩着,这下嘚瑟不起来了!”
县政府里,下面的人纷纷议论,今天开会,聂飞跟舒景华唇枪舌战的事情已经在单位里蔓延开来,本身舒景华也让包继华去宣扬这个事情,能够打击一下聂飞的士气,让底下的人知道谁是老大也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