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民并不打算在这里说得太多,他跟马光严的关系是属于私下发展,明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接触,毕竟人大和县政府那边还是分得比较清楚的,如果自己这边弄得太明显了也不好,然后钟民就开始扯其他的一些闲篇了,了解了一下经开区的一些运作,杨德凯也介绍了一下,不过还是着重地强调了曾连发的一些作用,钟民则是一本正经地在记录着。
“这还真是让我为难。”几人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钟民笑着将记事本给合上。“我看要不然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今天咱们也只是过来先做个了解,谈谈话,回头我把这事儿跟马主任汇报一下,看看马主任的意见,你们看如何?”
“也行吧,毕竟今天只是来谈话了解当事人意愿的,并不能做什么决定。”向立群便笑着道,两人也就起身准备离去,杨德凯自然要挽留吃午饭,但这两人并不答应。
“两位领导慢走,还希望以后能常来我们经开区指导工作啊!”杨德凯一脸笑意地道,很是殷勤地给钟民拉开车门,又赶紧跑去给向立群拉车门。
“曾书记,今天只是一个谈话,具体结果怎么样还做不得准,你可不能懈怠,该做好的工作还是要做好啊!”钟民哈哈笑着道。
“那是自然的。”曾连发便点头笑道。
“钟主任,咱俩同个路,如何啊?”向立群想了想,还是走了过来,今天他并没有打探到钟民实际的想法,所以想在车上跟他聊聊。
“荣幸之至啊!”钟民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钻进车里,在杨德凯恭送的目光下快速离去。
“今天这件事,不知道钟主任的意见是怎么样的?”向立群在车上直截了当地问道,他这么问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刘坤民和向立群都不知道钟民跟马光严的关系,他们没想到这一层,而钟民可是知道向立群是刘坤民的人,遮掩也没什么意义。
“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同意申请。”钟民想了想便说道。“虽然这贫血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晕厥可就算有些问题了啊,现在不必从前,如今这些人啊,五六十岁心血管、脑血管问题多多少少都有。”
“曾书记要是没有提出病退申请,这还好说,可如果在提出了病退申请咱们还不同意的情况下在工作岗位上突然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如何跟人家的家属交代?”钟民便若有所思地说道。
“曾书记能走到退休而一尘不染,算得上是一个好干部了,要是走到最后这一点路反倒还出了问题,咱们这些人也于心不安啊。”钟民又补充了一句。
“还是钟主任想得周全。”向立群便笑着道。“你说的的确是值得重视,这倒不是咱们怕担责任,而是对曾书记于心不忍,已经为党和人民的事业操劳了半辈子了,提早几个月退休,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曾书记的身体状况确实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