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盘腿坐在纽约郊区一座大宅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吃着路远给她做的芒果西米露,一边看着电视上采访洛勒的律师。
听着律师精心编纂的故事,扯了扯嘴角,不屑地说:“你就编吧,咋不说有外星人要抓你去做研究呢?切,到底还是心虚!”
路近坐在她旁边给她检查身体,身边各种仪器都显示她身体状况正常。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二小时,顾念之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擦伤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跟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路近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顾念之的头,好像她是易碎的薄胎精致瓷器。
顾念之笑嘻嘻地扭头看他,把自己的芒果西米露递过去,“爸,要吃吗?很好吃呢!”
“喜欢吗?我让路老大再去给你做一碗?”路近笑眯眯地说,将芒果西米露推了回去,“你爱吃就多吃点。”
顾念之点了点头,给自己舀了一大口芒果,将嘴塞得满满地,大大的眼睛弯成了两个明亮的月牙。
路远和霍绍恒走进客厅。
霍绍恒一头的汗,穿着浅灰色t恤,迷彩运动裤,刚从健身房健身出来。
路远一身白色家居服,温文尔雅的像是刚刚从树林里散步回来。
两人在顾念之和路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也看了一会儿电视。
顾念之笑着说:“完了,你们太会隐蔽了,现在他们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那这场戏岂不是白做了?
霍绍恒看了路近一眼,淡笑着说:“温守忆呢?她的状况怎么样了?”
路近臭着脸,硬邦邦的说:“……没死。”
只是没死而已,但是活罪难逃。
要不是要留着温守忆给顾念之做挡箭牌,路近早把她切成一片片做实验了!
顾念之放下手里的芒果西米露白瓷小碗,气鼓鼓地说:“可不能轻易饶过她!你们知道吗,在那边的阿尔卑斯山,把我追杀得九死一生的山口爱子,就是她!”
“借住冯家的手,给我下药的人,也是她!”
霍绍恒和路远、路近当时都听见了洛勒说的话,知道顾念之身份暴露是温守忆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