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田续惊魂未定,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有鲜血渗出,脸色苍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笑道:“秦……秦将军,那邓忠坐骑,好生厉害!”
秦秀瞥了一眼田续,他已经看出田续武艺平平,只是坐骑逞强罢了,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的无能,反将失败怪在坐骑之上。
“报——”
就在他准备训斥两句的时候,忽然探马来报:“将军,后面还有一队汉军正在赶路。”
“快,随我杀回去!”
秦秀闻言大喜,刚才看到邓忠带领的都是骑兵,便猜到后面的一定是步卒,马上传令兵马调转阵型杀敌,叫田续在后方领伤残士兵跟进。高翔见邓忠行军极快,渐渐连探马都联络不上,怕他中计,催兵急追,猛然见前方冲来一队骑兵,尘土中看不清衣甲,还以为是邓忠遇伏撤退,等靠近一看却都是魏军,
赶忙命士兵向道旁山林中躲避。
魏军骑兵奔腾而至,来不及撤退的士兵被冲散,惨嚎连连,所幸对方兵马不多,只有一千骑兵,后面也都是步卒,高翔指挥弓箭手匆忙遮挡,双方就在山谷中乱战起来。
高翔边战边退,一直退到浊漳水岸边才算稳住阵脚,沿河防守,将魏军挡住,秦秀无法冲过桥面,方才退兵。高翔命人查点人数,这一路混杀,竟折损了近千人,魏兵又退回前方的山中,也不敢再去追赶邓忠,魏军在这里截杀自己,想必邓忠已经冲过埋伏,便只好回城禀告邓艾
,再做定夺。
安排伤残士兵退回长子城,天色已暮,邓艾听了高翔之言,气得双眉倒竖,大骂邓忠轻敌冒进,若是前后两军接应,高翔不至于遭此重创,还可能反败为胜。
不过被王昶料中自己的行军路线,邓艾也当众检讨了一番,这次兵败,也有他本身军令的责任,并未将高翔治罪,叫他先去歇息休整。李钰听说高翔败退回城,赶忙来询问,才知道是两军脱节所致,见邓艾脸色难看,劝慰道:“将军不必担忧,明汉既已冲过埋伏,此时想必也到了壶口关,定能助令狐将军
击退魏兵。”
邓艾叹道:“唉,此子还是如此冒失,叫人如何放心得下?”
李钰却笑道:“明汉性情直爽,勇烈过人,已俨然有大将之风,
披坚执锐,临难陷阵,身先士卒何尝又有不妥?正如大将军所言,要量才而用,能如将军文武双全者,毕竟是少数啊!”
邓忠闻言眼神一阵波动,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点头叹道:“多谢子贤提醒,是吾对其寄望不同,便有些偏颇了。”
李钰笑道:“身为人父,将军一番苦心,明汉自然明白,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明汉为勇将,将来若能驱驰万里,纵横天下,也能立功建号。”邓艾若有所思,就在此时,忽然士兵来报:“将军,南门外有一名老道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