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稿,正打算今夜到观月楼去售卖,阁下来得正是时候,晚了一步,可就没了。”
夏侯楙一阵激动,忙道:“在下用此物,可比卖些钱财的作用大多了,还请转增于我。”
老者点头道:“阁下有长安总堂信物,老朽焉敢推辞?我这就叫人取来于你。”
夏侯楙才回到酒楼,就见一名护卫拿着密信在等候,将汉昌号带来的竹简小心收好,才打开密信。
“成济,青州刺史,司马昭心腹,南阳之战为司马昭行军司马!”夏侯楙将密信念了一遍,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将信笺随手点燃。
随后才对随从吩咐道:“马上派人到打探成济的消息,将其在南阳之时的所作所为尽量搜集来于我。”
“是!”那人领命而去。
“汉军的情报来得真是及时啊!”外面天色渐晴,云层散开,有阳光从窗棂透进来,夏侯楙心头的凝重也减轻许多,靠在藤椅上展开一张地图。
自从知道清河公主的事情之后,夏侯楙虽然痛苦,但那一夜之后,终于彻底看开了自己与族人的关系,反倒觉得心头清明了许多,如释重负,能够放开掣肘大展拳脚了。
到了邺城之后,他已经托人找来一副青州地图,青州三面临海,版图并不算大,其中东莱郡更是如同海岛一般,随时都有被东吴水军攻击的可能。
自从东吴奇袭徐州之后,除了琅琊郡还在魏国掌管之中外,整个徐州依然沦陷,吴军把守各处要道,修通邗沟渠,水军从长江直通淮河,横贯徐州南北。
面对防守严密的徐州,魏军如果从陆路夺取徐州,势必困难重重,东吴也会从水路不断增援,而如果想走水路,则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其败。虽然邺城的铜雀台也能训练水军,甚至在濮阳一带的大河之上,魏军也修建了水寨,但训练效果欠佳,加之水军几乎没有用武之地,不被看重,至今的魏军水军形同虚设
。
夏侯楙扫视着整个青州的形势,总觉得这是一块鸡肋之地,当年甚至一度被黄巾余孽占领而无人问津,直到曹操夺取中原之后才将其扫灭,编制为青州军。猜测着刘封以后的计划,夏侯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城中街道已经昏暗,夕阳照在观月楼的楼顶,愈发觉得这座酒楼与众不同,已
经隐约能够看到楼顶有人影晃动。
夏侯楙看着观月楼的方向,几串红色的灯笼高高悬挂,凉亭楼台布置得十分精妙,天色早已放晴,虽然只有一轮巴掌宽的上弦月,但不妨新雨之后的清新惬意。“刘封送给丁谧诗文,莫不是还有离间之计?”正观察的时候,夏侯楙猛然心头一震,忽然觉得刘封让他帮助丁谧打压何晏,可不只是帮助自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