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卖膏的!太神了,简直是天开之作!”短暂的惊愕之后,何鑫忽然双手抱着脸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像是中邪了一般。
姜维很快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若有所思,虽然眉头微皱,但还是频频点头,不过他联想到的,只觉得这东西似乎和兵符有些相似。“喂喂,何胖子,你冷静一些!”关索脑袋随着何鑫的身影转来转去,感觉都要被他转晕了,终于忍不住了,沉喝一声,“你刚才说卖膏的?难不成你要把大哥拉去卖狗皮膏
药不成?”他听不懂刘封等人讨论的问题,倒是被何鑫刚才的一声惊呼吸引,何鑫忽然冒出一句话,倒让关索担心起来,看刘封侃侃而谈,如果他真的一时兴起去了商队,那军队怎
么办?
关索虽然表面粗莽,实则还是很心细,毕竟从小就混迹江湖,处处小心谨慎,别的他不管,如果刘封去带商队,那可真是大材小用,可不能被何鑫给骗走了。
何鑫被关索一声断喝惊醒,终于站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刘封几人,脸上红光更胜,如同喝醉了一般,两腮的肥肉不住颤抖着,激动之情无法言喻。
“何胖子,你刚才是何用意?”关索上前拉着何鑫,不坏好意地瞪着他。何鑫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连忙抱拳解释道:“哦哦,此膏非彼膏,‘喔,卖膏的’,要连在一起说才行!乃是葱岭以西安息国人和大秦国人的惊叹之语,意为‘天呐’,在下情急
之下,不自禁喊了出来,失态,失态!”
“什么卖膏的?”关索这才松手,摇着头嘟哝道,“这西域人真是奇怪,卖个膏药也能惊叹?”
刘封闻言,不禁莞尔失笑,也不知道何鑫的这个“卖膏的”和自己后世学的那个“奥买噶”是否是一个意思,毕竟时隔千年,又加上音译,必定多有出入。
何鑫快步来到刘封面前,殷切地看着他:“殿下,殿下,此事当真要做?”
“自然,这可是一件大事,草率不得!”刘封缓缓点头,“钱庄开设,首先权威和信誉要有所保障,其次信物的真伪、银钱的兑换都需要一个详细的流程,都要详细商议。”
“这个自然,”何鑫连连点头,言道,“殿下名满天下,只要此事有殿下牵头,必定人人相信,至于信物和如何兑换钱物,属下可去找邓掌柜商议。”“很好!”刘封知道这个主意一旦说出来,对于商人来说,必定会考虑的事无巨细,正色道,“不过钱庄之事,还可能被其他人效仿,在我大汉境内,暂时不需私人开设钱庄
,先于长安、洛阳、成都、襄阳四城开设,我们汉茗商号率先使用,至于其他各城,待成熟之后,再慢慢布置。”
“遵命!”何鑫大喜,这几个地方都是商队集中之地,而且又相隔极远,如果能够兑换银钱,简直再方便不过了。
钱庄之事,有利有弊,不过眼下来说,显然是利大于弊的,刘封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是要花费精力的,对何鑫吩咐道:“好了,只这几件事,你和邓威要仔细商议,小心准备,今年若能完成,便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