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正在营中等候消息,忽然亲兵来报,文鸯兵败,逃回来的士兵告知文鸯中计,生死不明。
哐当——
一声巨响,文钦摔碎了茶碗,站起身来沉喝道:“备马,传某将令,连夜攻下阴县!”
文钦本就脾气暴躁易怒,又加之事关文鸯,哪里还有人敢阻拦,急忙出去传令,不多时魏军大营中鼓声震天,人喊马嘶,闹腾起来。
此时已到黄昏时分,兵马正在整杯,文鸳来至中军大帐,言道:“父亲,二弟是因我兵败,极有可能被那姜维捉走,天色将黑,不宜出兵,让孩儿先去试探一番。”
“你?”文钦冷眼看着文鸳,沉吟不已。
自从来到南阳之后,心中一直有种女大不中留的危机感,总觉得女儿每次出门,都会是最后一面,尤其是姜维出现之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父亲,那姜维学了诸葛亮兵法,诡计多端,晚上贸然出兵,实在危险,”文鸳跺了跺脚,大声道,“此事是因我而起,我自去找他算账,死也要把二弟带回来。”
“好吧,你先去!”文钦稍微冷静下来,也觉得行军大事,的确不可草率行事,嘱咐道,“若打听到阿鸯在阴县,姜维不肯教人,也不必勉强,你先回来,明日再找他理论。”
文鸳一咬牙,点头道:“遵命,我先去打听二弟消息。”
文鸳走后,文钦传令三军,暂时休整,衣不解甲,等候文鸳的消息,要是文鸯安然无恙则罢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他已经做好了血洗阴县,把姜维碎尸万段的准备。
即便是故友之后又如何?害了亲儿子性命,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了。
不多时,军营中掌了灯,大营中四处亮着火把,士兵们等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消息,也不敢去休息,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军营中等候将令。
文钦在帐中坐立不安,只觉得度日如年,这一个多时辰,仿佛过去了半月一般,就是等不到文鸳的消息,实在忍耐不住,便打发士兵去打探消息。
士兵刚出营,就见文鸳身旁的女兵仓皇而回,文钦闻讯冲出营帐,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颤声道:“阿鸳她……她何在?”
“禀将军,小姐她,她被抓到阴县城中去了!”女兵垂泪答道。
“啊?”文钦大惊失色,上前两步,急忙问道,“可有阿鸯消息?”
“大公子也在阴县城中,小姐就是关心公子安危,才被姜维诓骗……”
“啊——欺人太甚!”不等那女兵说完,文钦一声怒吼,抬腿一脚踹翻了眼前的鼓架,怒吼道,“全军准备,随某前往阴县!”
“是!”副将知道文钦这次是动了震怒了,儿子女儿都被蜀军捉拿,是可忍熟不可忍?
又一次鼓声响起,号角连天,魏军再次列阵准备,文钦披挂整齐,快马提枪,领兵出了营门,直奔阴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