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咳血症,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赦的唇角,浮起一抹苦笑,“活着就是受罪,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瑜梦愣住,高声道:“那你也不能有轻生之念啊!还有机会的不是吗?景副院长已经积极地帮你治疗了,你的症状也有好转的趋势了,干嘛这样轻易就放弃?!”
她想不明白。
六皇兄这么年轻,年轻人的求生欲望,不都是很强的吗?
“有什么可活的。”
赦的银眸之中,满是悲哀的死寂。
失去了温暖。
只剩下黑暗。
像一只困兽,只能不断在伤人三分,再自伤七分之后,躲在暗处舔伤口。
瑜梦一脸惊讶。
这一瞬间,她在兄长的脸上,看到了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十八岁年纪应该有的沧桑、死寂眼神。
“哎——”
瑜梦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看到他心口处的伤口,血止住了,便稍微放了点心。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凤凌音道,“凤姑娘,你是神医,是专业的,不过来帮六皇兄包扎一下伤口吗?”
一直在那里像个没生命、没表情的雕像,是想干嘛?
救人不应该是医生的天职吗?
凤凌音一双妙目,淡漠地注视着赦心脏口处的伤口。
包扎?
他自己刺出来的伤口,为什么要她去包扎?
他拉着她的手,用银月之匙威胁她,要寻死。就是玷污了银月之匙!
当初,她是一个师父、一个母亲的角色,把银月之匙送给他,寄托了对视若亲子的爱徒,殷切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