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压根没把肥鸡放在眼里,以为只是她养着,打发时间、打发寂寞的。
想不到,这只胖球,来历还不小。
“你精通瞳术,精神力十分之高。你看它两眼,它若非血脉悠远深厚,恐怕此刻已经死了。”凤凌音抚摸肥鸡的动作,越发怜惜了,小家伙眼泪都疼得快掉下来了,是自尊逼迫它强忍着。
“师父是在责备我了。”赦的银瞳之中,划过一抹悲伤之色,一张绝世的面容,黯然下来,“师父说徒儿错,那徒儿便错。”
这世上。
他只在乎她一人。
其他人的生死,他是不在乎的。
凤凌音见赦这样,禁不住有些心软,想起了他年幼时候,做错事,也是如现在一般,倔强的很,嘴上认错,心里不见得是服气的。
这孩子,只会对她一人服软。
“天晚了,你回去吧。”她道。
赦猛然抬起头,银瞳之中是不可置信:“师父我才刚来……”你就要赶我走么?
就因为我伤了那只肥鸡?
那只三足金乌笨鸟的儿子而已,值得你这么上心?
凤凌音看着他,知道他又要多想了,便道:“还有一炷香,就到百草堂打样时间了。”
真不是故意赶你走。
小子,请不要玻璃心。
赦听罢,银眸之中的阴影散去,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道:“原来如此,不过,我今天是以病人的身份来的,师父给我诊个脉吧。”
他想跟她多相处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
“你得了什么病?”凤凌音瞬间变色,脸上划过一抹担忧之色,“你为何大夏天的,要披着那么厚的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