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闭上了眼睛。

眼角，隐隐湿润了。

老泪纵横、此生无憾，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吧。

凤朱明尝到了至尊的佳酿，品鉴了一口之后，又赶忙饮了一整杯。

他再次睁开眼睛，瞳子里，满是喜悦、感动、明悟。

真正的好酒，喝的是一种情怀，一种境界，一种大彻大悟。

凤凌音在凤朱明身边坐下，又给老人家斟了一杯，樱唇便噙着薄笑，道：“爷爷的修为，停滞在灵丹境九重巅峰，有多久了？”

凤朱明答道：“大概十年了吧。”

饮了月品逍遥醉之后，他感到了一阵微醺。

旁边的女孩儿问什么，他就禁不住地回答什么。

“十年了啊，真是有够久的。”凤凌音感叹不已，“爷爷，你十年前，从朝廷里退出，就是为了专心修炼，突破瓶颈吧。”

凤朱明转过头，宠溺地看着小孙女，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丫头。”

凤凌音勾唇，吟了一诗号：“乌烟瘴气黑风摆，青天难寻命多舛，莫让瘴气污自身，但留灵府在心中。”

凤朱明整个身体，剧烈一震，难以置信地盯着凤凌音，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你……你刚才吟的是什么？”

凤凌音淡笑道：“是那位曾经交给我医术的世外高人，曾经吟咏过此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凤朱明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那位世外高人，定然是灵府境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