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我伸手从背包里拽出绳子,把宗小毛给捆在了身上,一纵身,用手抓住钢缆,全凭臂力把我们两个人吊在半空。
不是我不想站着走过去,实在是背着一个吓得要死要活的人,没法儿保持平衡。与其走到半路掉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抓着钢缆慢慢往前倒腾。
我知道宗小毛怕的要死,尽可能放慢速度,让自己的身子更平稳一点。没想到,我刚到钢缆中间,钢缆就忽的震荡了一下,整条钢缆像是被绷直了的皮筋在空中飞快地弹动了几下。
我身后的宗小毛吓得一阵大叫,钢缆上的倒刺也一下扎进了我的肉里,其中一根钢刺甚至直接掀飞了我的指甲。十指连心,我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我还没等稳住身形,钢缆上就又传来了剧震。这回我看清了,是有人在踹钢缆!
“去你妈的!”我借着钢缆弹动的力道狠狠往上一窜,一条腿搭在钢缆上,稳住了身子,伸手把猎枪拔了出来,对准搭在钢缆上的那只脚就是一枪。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我也没看自己有没有打中对方,手脚并用地抓住钢缆,飞一般地往对面爬了过去。
我仅仅爬出两三米之后,就再次举起猎枪,看都没看地对着前面又是一枪——我现在人还在钢缆上,如果对面的人想要拔枪射击,我就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
好在前方平台不算太宽,猎枪打出去的枪砂能在一瞬间覆盖半个平台,上面的人不想被我打死,就得往两边躲,这个时间也刚好够我冲过钢索了。
我一枪打出去之后,不等眼前的硝烟散尽,就随手收起猎枪,几下冲到对面的平台边缘。不过我却没立刻登上平台,而是用飞虎抓勾住了平台边缘,把自己给吊在了墙上。
我的身子刚一稳住,就听头顶上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卫平,我要杀……”
他话没喊完,我已经猛震双臂,从平台下面探出头去,伸手往抓住前方一个人的小腿,手臂往上一抬,把人从楼顶给掀了下去。
那人从我头上跃过之后,我也跟着跳到了平台上,扯出猎枪,往站着的两个人身上指了过去。
林牧歌和他的伙伴一看我杀气腾腾地拔枪而起,马上举起双手:“不关我们的事儿!”
我把目光转向别处时,地上躺着陈剑锋的助手。他的一条右腿从膝盖开始,被火枪打得走了形状,虽然还没断掉,但是那一条腿也算是废了。
刚才踹钢缆的应该就是这个人,否则,他也不会被我一枪给轰断了腿。至于说,被我从楼上掀下去的那人,应该就是陈剑锋了。
我提着枪走到那人边上,举枪对准了那人的脑袋。被我放在地上的宗小毛却挣扎着叫道:“平哥,别冲动!这是在考核,你不能杀人哪!”
林牧歌也赶紧帮腔道:“这位兄弟说得对,冤家宜解不宜结。他都已经没了一条腿了,我看……”
“斩草除根!”我冷眼看向对方时,仅仅从牙缝里挤出来四个字,就把手指勾上了扳机。
我的手指还没扣实,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风响。
有暗器!我想要往后闪避的当口,一道寒光也打在了我的猎枪上。我只觉得手腕一震,猎枪顿时从我手里飞了出去,落在平台上连转了几圈之后,停在了平台边缘。
猎枪本来就是前后重量不一的东西,想要让它一半在里一半在外的停在某个物体的边缘上,就必须拿捏好平衡。看猎枪停顿的位置,我就知道,那绝不是一个巧合。
对方故意露出一手暗器的功夫,就是为了给我一个警告。
我倒背双手看向暗器飞来的方向时,远处有人沉声道:“行了,你已经打断他一条腿,就算了吧!做人做事,都别太过狠辣!”
我冷然一笑,连落在地上的枪都不捡,就迈步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远处也跟着传来“嗯”的一声。看样子,对方对我的“能识时务”非常满意。可我走到那人身边时,却忽然间飞起一脚,直奔那人太阳穴上踢了过去。
“别……”
“住手!”
谁也没想到我会忽然出手,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脚尖上的断魂刺已经扎进了那人脑袋里面。对方的脑浆顺着我脚底迸射而出时,刚才的那个声音勃然大怒:“小子,你太狠了!”
我淡然道:“我也原话奉还给你一句:做人做事,心眼儿别太偏。人心的影子不算什么大事儿,要是心脏歪了,怕是不好过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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