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排办公区的门前,一辆陌生的黑色吉普车占用了黎三的车位。
他拉下手刹,探出窗外冷喝道:“谁的车?”
途经而过的手下扬声回答:“三爷,是盺姐开回来的。”
南盺?
黎三蓦地握了下手掌,带着一丝不明显的急切倾身下车。
男人抬手系好衬衫的扣子,又理了理腰带,边走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手下认真想了想,“有两三天了吧。”
黎三俊脸微沉,他也就离开了三四天,这女人是故意趁他不在才回来的。
这个认知划过脑海,男人攥着拳头步伐凌厉地走进了办公楼。
右手边的活动室,有人在吆喝:“三个二!”
紧接着,一道清脆又熟悉的声音响起:“王炸,来来来,给钱!”
“盺姐,你怎么有王炸?小王明明是我扔出去的,你偷牌!”
南盺单腿踩着凳子,撩开耳边的发丝,“三狗,你是不是输不起?”
“盺姐,我叫三斗……”
黎三站在活动室的门口,隐隐觉得南盺那声‘三狗’是在影射他。
房间里打牌打的热火朝天,偶尔还能听到南盺银铃般的笑音。
黎三用脚尖顶开门,随着缝隙拉大,背对着他的女人映入了眼帘。
南盺梳着马尾,格子衫和牛仔裤的简单打扮,也遮不住她玲珑曼妙的曲线。
更挡不住那群手下暗含爱慕和肆无忌惮的眼神。
南盺在边境非常有市场,妖娆的美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是最吸睛的。
单单黎三知道的就不下二十个男人向她表达过爱慕之情。
思及此,男人的脸色更加阴郁了几分,他用力踹开门,低冽地开腔:“玩几圈了?”
南盺正在摸牌,头也不回地比了个手枪的手势,“八圈,一起来玩……”
话未落,烟雾缭绕的活动室安静的宛如幽谷。
南盺回头,嘴里还含着一个棒棒糖,看到满身低气压的男人,微微一笑,“老大回来了。”
她的表现太自然,自然像是最普通的上下级,好似他们不曾耳鬓厮磨负距离接触过一样。
黎三心头怒火中烧,偏又无处发泄。
他想她,也恨她,恨不得能把她按在床上折磨到死去活来才够本。
但,没立场。
因为南盺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是踹了他而已。
这时,黎三闭了闭眼,强大的气场蔓延在整个活动室,“谁开的局?”
众人不吭声,却纷纷偷瞄南盺。
下一秒,满屋子将近二十个男人同时举手,“三爷,是我。”
南盺嘬着嘴里的棒棒糖,坦白道:“老大,我开的局。”
“你出来。”黎三转身就走,尔后又站定,“其他人,去三号工厂组装订单,装不完别他妈睡觉。”
南盺悻悻地起身出门,期间还不忘回头抱怨,“你们不是说他后天才回来吗?”
黎三听见这句话了,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这女人就是在躲着他。
楼上办公室,黎三踹门而入,身后的南盺非常有心机地把房门四敞大开,“老大,组局玩牌是我不对,我认罚。”
“认罚就关门。”黎三大马金刀地坐在转椅中,昂首道:“分手都敢说,还怕跟我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