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身在贺家老宅的贺琛,孤身面对着贺家的五位叔公和当家主母。
“贺琛,你离开贺家这么多年,还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三哥,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没有贺家的庇护和教导,你还指望他能有什么出息?”
“贺琛,赶紧滚出去,主家内部的议事会你没资格参加。”
几位叔公你一眼我一语地讽刺贺琛,全然不顾他曾经也是贺家少爷的身份。
这时,贺琛斜倚着扶手,脚腕豪放地搭在膝盖上,轻蔑地扬唇,“内部的议事会?有人叫我来的时候,不是说要谈判?”
对面身穿旗袍满身贵气的中年妇人,不紧不慢地掩唇咳嗽了一声,“阿琛,真是抱歉,本来是想今天和你重新开始讨论的,但你也看见了,主家临时发起了内部议事会,所以......你的事可能还要再等等。”
贺琛邪笑着晃了下脚尖,“等可以,给个时间?总不能让老子等到你们都死了吧。”
议事堂内,瞬间有人拍案而起,“贺琛,你说话给我客气点,这是贺家,轮不到你放肆。”
“你也知道是贺家?”贺琛娴熟地往唇中送了根烟,略微低头点烟,目光却森冷地睨着对方,“据我所知,贺老头还没死呢,五叔公这么着急,是不是想取而代之?”
五叔公面色涨红,怒不可遏,“贺琛,你......”
“行了,你们家的主母大人才说了一句话,给她留点发挥的空间,你这么维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
所谓的当家主母,便是对面那位贵气的妇人,容曼丽,贺琛的亲小姨。
此时,容曼丽面无异色,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轻声一叹,宛如慈祥的长辈面对不懂事的小辈那种无奈,“阿琛,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也没必要这么诋毁我,你的话太难听了。”
贺琛抿着烟往容曼丽的方向吹了一口,“贺主母,更难听的话,阿琛还没说呢。”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来人,把这个混账给我轰出去。”
几位叔公怒火中烧,毫不掩饰对贺琛的厌恶和抵触。
眼见门外冲进来一群打手,贺琛自顾自地朝着地毯弹了弹烟灰,“轰我出去的后果,各位叔公都想清楚了?”
二叔公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摇头道:“贺琛,你若还是个人,就不该再回贺家。”
贺琛眉宇间铺满了阴霾,咂了下舌尖,冷嘲道:“二叔公这些年是不是女人太多,把脑子用坏了?”
说罢,贺琛放下长腿,慵懒地起身耸了耸肩膀,“容曼丽女士,这是你算计我的第二次,事不过三,懂?”
容曼丽目光平和地望着他,“阿琛,我是你小姨,又怎么会......”
“你打住。”贺琛轻蔑地扫了眼容曼丽,“我没见过谁家的小姨子会主动勾引自己姐夫的,容曼丽女士,还是你优秀。”
一时间,偌大的议事堂鸦雀无声。
贺琛睨着聚集在门口的打手,边走边笑意轻狂地舔了舔唇,“贺家的废物,真是越来越多了。”
他走后,几位叔公和容曼丽良久失语,好半晌才有人说道:“夫人,贺琛这次回来,明摆着是想报复,看来我们要好好想想对策了。”
闻此,沉默良久的四叔公颇为忌惮地提醒:“想对策是一方面,但也不能操之过急。你们别忘了,前段时间商氏少主的大婚,贺琛可是他的伴郎。”
“那又如何?”二叔公不屑地嗤笑,“伴郎并不能代表什么,这些年也没听说贺琛和商氏有什么来往。说起来,阿擎和商少衍才是真正的关系匪浅,贺琛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