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想起来,当初宋盈之所以能从劳改队离开,好像就是因为省里有人给劳改队写了一封信。
那封信,就是宋盈离开劳改队的关键,到底那封信是省城的谁写的,现在她就是猜破头也猜不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必须要找到劳改队的负责人问个清楚,毕竟那封信是写给劳改队负责人的。
宋盈一心想要报复林茵,林茵又何尝不想将宋盈给彻底踩下去?
只要将宋盈背后的那个人给挖出来,那就等于将宋盈从暗处完全彻底的转移到了明处。
只要将宋盈给弄到了明处,要对付宋盈,就简单多了!
林茵想着这些时,那辆半旧的吉普车已经开了过来,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林茵迟疑了一下,终于答应了贺勋:“你跟我去把自从车放在我家,然后我们就出发。”
虽然她并不想和他有瓜葛,可在调查宋盈的底细的这件事情上,贺勋掌握的消息比她要多!
她想要过安稳日子,宋盈必须除掉,也许她不该在这样的时候计较太多,一切以大局为重,等收拾完宋盈再来处理和贺勋之间的纠纷不迟。
如此,两人乘着这辆半旧的吉普车,从县城出发,一路朝着劳改队所在的那片大荒地而去。
车厢里面,林茵并不想和贺勋说话,一直都闭着眼睛,靠在车座后背里装睡。
而贺勋碍着有司机在场,不好和林茵说掏心窝的情话,只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一言不发。
车子沿着黄土路跑了大半天,估摸着大家的肚子都饿了,司机这才找地方停了车。
贺勋下车来,打开车子后备箱,从里面拿出几个馒头,一饭盒的咸菜,和三个军用水壶的热水。
“行车赶路的,也找不到饭店,吃点干粮先垫一垫吧。”贺勋说。
林茵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布袋里拿出一个饭盒来:“我有带饭,我吃自己的饭就好。”
贺勋也没坚持,给林茵扔了一个水壶过去。
林茵接过水壶来,打开壶塞,喝了一口。
想起来上次贺勋开着这辆吉普车送桂花婶一家回村的情形,林茵忍不住问贺勋:“上次你是怎么让桂花婶一家乖乖上了你的车呢?我说送他们去车站他们都不答应,怎么你一出现他们就乖乖的上了你的车?”
贺勋咬了口馒头,由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的咸菜,之后灌了几口水下去,之后才浅浅的笑开:“你说是那件事啊。”
贺勋说:“其实我那天也没对他们说什么,我就说,我要去林家村里公干,可以顺路带他们回村,因为是公干,所以时间比较紧,不能耽误太久。桂花婶不好耽误了我的公干,所以就赶紧的张罗了谢老太上车。”
林茵无语,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她还以为这个贺勋有多大能耐呢,原来是扯了这么一个谎言。
像是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一般,贺勋又开口说:“我没有扯谎,我那天是真的有公干。”
林茵再次无语:“那贺勋同志,你这次陪我去劳改队,是不是也有公干?”
贺勋:“是啊,我这次的确有公干在身。如果宋盈离开劳改队是因为走了某位官员的后门,那就说明相关部门的内部存在一些不良风气。我作为一位人民的公仆,有责任也有义务将这个作风不良的害虫给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