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去年冬天,贺勋的确是早早的就离开鹿江回了京市。
而今年春天他重新回来鹿江市的时候,已经是三四月份,当时她都已经完成了县纺织厂的招工考试,进了厂子,开始正式上班了!
从去年冬天到今年春天三四月份之间的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说过。
林茵一直以为他这段时间是在京市的家里度过的,却没想到他去了黎封义所在的部队,和黎小舟一起住在招待所里,哥哥妹妹的亲热去了!
虽然贺勋解释过很多次,说他和黎小舟之间什么都没有,可是黎小舟就是林茵心里一颗疙瘩,一想起来就膈应的慌!
黎小舟的父亲在贺勋的心里是恩人的角色,贺勋又是和黎小舟一起长大的,所以贺勋对黎小舟是不一般的,这种不一般,也许贺勋自己都还察觉到,可是林茵从第一眼见到黎小舟开始就看出来了……
见林茵久久没有开口,陈素心有些不耐烦了,催促说:“这个誓,你发还是不发?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你若是还对我家贺勋抱有幻想,那我也不是手软的人,将你一个毫无背景的人从这个厂子里赶出去,还是没问题的!”
林茵听了这话,不觉笑了出来:“你要把我从这个厂里赶出去?凭什么啊!我可是这个厂里学雷锋的榜样,我还是这个厂里的培训老师,你一个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身份更没有地位的人,凭什么赶我走?难道你想借着你丈夫的身份来压我吗?你若真的借着你丈夫的身份来迫害我,我就去京市告你们一家人官僚主义!”
“你……你!你简直就是厚颜无耻!”陈素心气得发抖,指着林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着林茵之所以不肯发誓和贺勋断了所有的关系,应该是还对贺勋抱有幻想,于是陈素心先发誓了:“今天我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了,我陈素心活着一天,就一天不许你和我儿子贺勋在一起!我发誓!你林茵日后就算是奸计得逞和贺勋结了婚,你们也别想过得好!我会让你一辈子名声扫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林茵暗道,这不是发誓,这应该是诅咒吧!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闹成这样子,她也不会和贺勋在一起了。
被气得满脸通红的陈素心还想再骂林茵两句,可是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厂长新秘书周正站在门外,战战兢兢的开口:“我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忘在这间办公室里,我可不可以进来拿一下?”
陈素心顾着自己的身份和脸面,不好当着不相干旁人的面发作,当即咽下了这口气,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