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的身体一僵。
其他的学子听到这话,眼底的愤怒更甚:“你什么意思?”
芜芫将手里剩下的东西扔在了地上:“如果你们一日不能摆脱皇权的桎梏,不能明白百姓的辛苦,不能懂得商人的难处,何谈新政?”
柳永的身体一怔,抬眸的刹那,瞧见的是少年清冷的神色,那一刹那,他仿佛从少年的身上瞧见了不一样的色彩,那样的色彩隐隐有些熟悉。
手中攥着的纸张紧了紧,片刻后,他一咬牙,将面前的火盆重新摆好,将捡起的纸张扔进了火盆中,拿过一旁的烛灯,点燃了火盆,一侧的学子瞧见柳永的举动,赶紧拉住柳永的手:“柳永,你疯了,这人脑子有病,你怎么也跟着犯傻?”
柳永望着芜芫,神色清冷地道:“我没有犯傻,她说的没错,我们若是不曾亲身经历过,又怎能写出更符合实际的东西?”
芜芫的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那学子望了望柳永,又看了看芜芫:“可是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体会这些?皇上那边——”
“你们放心,皇上那边我去说服。”芜芫说着,蹲下去,继续烧着纸张,望着那一点点辛苦写下的字迹渐渐消失在他们眼前,那些学子的眼睛湿润了。
凤云烈和顾锦承下朝回来,瞧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当他瞧见满屋子的烟气,以及那被烧的一干二净的新政时,脸色黑成了锅底。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帝的震怒,在屋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