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那会儿,学校为了锻炼他们,每年农忙时,都会组织他们去帮村民割稻,这种事她做的得心应手。
弯腰之前,她往路上看了一眼,那个傻子已经离开了,芜芫松了一口气,很快将这一小块稻子割了,她抬头的时候,看了一眼这块地,地很大,如今才割了一半,都是她爹一个人割的,她琢磨着,明天她爹要是非要来干活,她就帮衬着,这样也早些割完,现在勤快些,过些日子也好跟爷爷奶奶谈条件。
沈元义三两口喝完了粥,吃完了窝窝头,看到女儿竟然将那片割完了,还有点惊讶,立时又觉得心疼,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宠着,可他家的女儿偏生什么苦都能吃。
“爹,芜芫割完了,天也黑了,我们回去吧。”
沈元义艰难地开口,道了一个“好”字,他想,日后啊,就算是为了几个孩子,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争了!
沈元义拿过芜芫的镰刀,小心的藏到了稻堆上,然后拎着篮子,由着芜芫挽着胳膊回家。
路上,沈元义想到芜芫之前遇到的事儿,还特意叮嘱着:“芜芫,以后天要是快黑了,就别来给爹送饭了,爹很快就会回去,你一个女儿家,走在路上不安全。”
芜芫身体一僵,忽然睁大了眼睛。
难道那个傻子一直跟着她不是为了问她要吃的,是怕她一个人走路不安全,而是护了她一路?
芜芫的感受有些绝妙,她觉得那傻子是又不是,一时有些说不清楚。
沈元义察觉到了女儿的异样,问了句:“芜芫,怎么了?是不是——”
“爹,我没事,我们快点回家吧,别让芜菁等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