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唠唠叨叨地先给儿子提醒:“在美国,神经外科都是所有外科中号称最难的。你想追求最高的学术境界,我和你爸爸肯定支持你。但是,这个苦头肯定有得吃的。神经外科一个不小心,患者都是残废的,或是变成植物人,甚至脑死亡。”
林尚贤仔细听着母亲的教诲。
“我和你爸爸说吧。”许大夫道。
“不用了,我给我爸写信。”林尚贤记着今晚上自己的誓言。
许大夫一个惊讶后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微笑道:“肯定是你宁老师做了什么让你改变心意的。你爸等你的信,可是之前等了好久了。”
听自己母亲这话,林尚贤心里头确实是愧疚。
挂了电话,回头他拧开台灯给自己在厂里的父亲写信,至于那张ct片被他放在了抽屉里。
晚上,爸爸没有回来之前,磊磊自己刷牙漱口,自己爬上小床,自己给自己拉小被子,不给行动不便的妈妈添麻烦。
宁云夕看着儿子这么积极照顾自己,想着:孩子每经一事,长大了真不少。
家里的电话突然铃铃作响。孟晨熙走过去拿起电话筒,意外地发现是自己的高中同学魏则新打来的。魏则新对孟晨熙说:“宁老师在吗?”
孟晨熙记忆里,这个同校隔壁班的高中同学,木讷成性,众所皆知。上过她家却从没有打过电话到她家里,虽然她大嫂也是魏则新的老师,更别说突然到晚上十一点来打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