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份引产可能不太合适,但在国内也不乏先例,引产死亡的,也不是第一例,最多算一起医疗事故。
本来碎碎的一件事,就是有不甘寂寞人乐于操着,无事生非。而你们家属,就是始作俑者!” 耿金山冷冷一笑:“乡长,俺没文化,你说的俺不是太懂。我只想问几句,第一,罚款四万有依据没?
第二,国家是不是规定不允许大月份引产?
第三,引产导致死亡,责任谁承担?
第四,谁给医院权力,可以不经家属同意火化死者?还有最后一个,乡医院张院长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马乡长被这一连串的诘问气得脸色阵青阵白,一个泥腿子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官威何在?
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嗫嚅了半天,只硬邦邦的说了句“无可奉告”。“好!乡长,家里条件不好,没什么东西给你带的,别嫌弃!”耿金山说着拉开了背包的拉链。
马乡长皱着眉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兴师问罪还带礼物,嗯,估计是想要争取些补偿。
想到这里,乡长大人心中笃定不少,面色也缓和了许多。
可是,当看到放在自己大班台上一颗熟悉人头时,他震惊了。
顷刻间,房内的温度再次降低,似乎到了冰点。
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足足过了有半分钟,马乡长才感觉到自己艰难的吸进去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因缺氧而近乎坏死的大脑再次转动起来。
他瞪大眼睛,用自以为乡定的官腔喝道:“你敢杀人,杀的还是国家公职人员,你可知道后果吗?你……” 看着耿金山黑着脸一步步逼了过来,面色平静的让人心寒。“有你们这些公职人员在,老百姓是没有活路的!至于后果,还能大过一死?你们都是玉瓷器,俺们只是烂砖瓦,我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耿金山边走边说,罕见的居然亮出一口炫目的白牙。“你这个疯子,来人!”马乡长一声大叫,同时往后一跳,行伍出身的他这点灵活度还是有的。
但是,看到那一刀斩落的地方,还是让他吓出了一声冷汗,之前自己左手按在一只漂亮巨大的水晶烟灰缸上,而现在那只价值数千欧元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制品已经一分为二,切口非常齐整。
马德才一把从墙上取下辟邪的钨钢长剑,口中同时大喊道:“快来人,杀人啦!”接着靠在身后的墙上,双手握着巨大的剑把,目光定格在那把外形奇特、大的出奇、锋利无比的菜刀上。
眼皮跳了跳,马德才问道:“你那把是什么刀?” “杀猪刀!”耿金山二话没说冲了上去,一刀斩剑,二刀封喉。
马德才难以置信看了看手中残剑的切口断面,左手一把捂住脖子,热血呈扇形喷了出来。“这刀就是专杀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的。” 耿金山淡淡地说了一句,还保持着挥刀劈砍的动作,但是同时也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了不少人。
他淡定非常,如同就是斩杀了一头畜生,收回了刀,从容处理了一下地上的鲜血,这才将马德才逐渐冰凉的身体翻向里侧,然后对着门口喊道:“你们都别过来,办公室二十米内不许进人,否则我杀了马德才。” 外面的脚步果然停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我们不过来,你也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不要伤害马乡长。” “好,不杀他也可以,但你们老实点,不要跟我耍花样,我耳朵可灵着呢,你们敢有稍动,我就用菜刀割开他的喉咙。” “好,好,只要不伤害人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叫个说话管用的人过来!”耿金山喊道。
外面那个声音继续响着,“我是乡派出所所长牛建军,张院长是不是你杀的?” “对头。”耿金山简短回答了一句,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是下午两点。
他喃喃自语道:“弟弟,你先走一步,要不了多久,咱们一家就可以在下面团聚了。” 外面,牛建军现在全乡最大,他本来也在家睡午觉,屁大点的乡里一天到晚也没什么案子。
可是就在今天中午,不到一万人的乡子,他一连接到两起报案,而且居然牵涉到五条人命,让他这个到任不足一月的所长实在头大如斗。
耿金山朗声一笑,说:“要我放过马德才不是不可以,听好了,我的要求是让县长来,让电视台来,就这样,我只能接受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不要冲动,我这就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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