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没有了种族之念。
无论奇族人族,都放下了种族之间的仇恨,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守住这片土地!
但在强势的侵略者面前,他们似乎脆弱的卑微,强势的一族天王,也如此轻易的陨落。
“真是不经打。”空中那些存在纷纷摇头,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把他们捆在一块,我一个人都能解决了!”怒尊大笑道。
“天王……”圣城众人闭目,心中闪过一抹哀意。
“道友!”
水朝东手持断掉的三叉戟,带着一身血气,再度冲杀过来。
“那就送你一并上路吧!”银豁侧对着水朝东,完全未将这个敌人放在眼里,缓缓出刀。
“且慢!”
双方即将再度交手的瞬间,空中响起一声娇喝。
“此战,地球认败,天王暂且退下。”
徐妃琼出现,中止了这一场争斗。
地球之人低下了头,但并未有怪罪徐妃琼或是水朝东的心思。
水朝东和枭印都尽力了,再冲上去只是送掉一条性命,徐妃琼低头认输,也是为了保全地球力量。
“认输了?”银豁微微一愣,随后狞笑道:“你们可以输,但是否让你们活着,权力可在我手上!”
说着,他直接冲了过去,杀向水朝东。
铮!
双刀乍响,狗大爷杀入场中,手持无双刀,逼退对手。
“虽然手持帝兵,但我看得出来,你刀法不错。”银豁见猎心喜,道:“我们再打一场如何,我准许你用帝兵。”
“你已经没有参战的权力了。”狗大爷冷哼一声,带上水朝东往后退去。
“将老天王带回去。”
飞族老天王的尸体被收走,第一战落幕的有些快,让人难以接受。
显然,虽然以一对二,但银豁的表现足以证明,他依旧游刃有余。
这偌大的实力差距,就成了压在地球众人头顶的一座大山,难以卸去。
即便上去三个,便能获胜吗?
“禁地之人将银豁排在第一个出场,极有可能他是最强之人,大家不要太悲观,或许我们接下里能赢呢?”
“可能吧……”
地球之人互相安慰,在对方的嘲笑声中,圣城众人暂时离开战场位置,先作修整,同时调选第二战的人选。
“你们听说没有,好像说天体叶星河还活着,似乎在归来的路上,只不过没有了往日的战力。”有人也在议论此事。
大概是吃了败仗,所以将胜利的希望寄托于此。
“天体……这怎么可能。”
“而且即便真的归来了,失去了至尊战力的他也不是对手啊。”
“没错,当年他可以和龙女等人争锋,但龙女等人上去,怕下场也是一样。”
第一场试探的完败,以至于士气彻底跌落。
“趁机招揽人马,哈哈!”
银豁斩将成功,大旗一挥之下,许多犹豫之人纷纷前来投靠。
此刻,叶星河等人依旧被困在星空泥沼之中,不得走出。
“到底用何法才能离开!”他也渐渐的多了一抹焦急。
“不如你尝试着分身而出,我们暂且留在这里?”月光天女暗中传音叶星河,道:“困住我们的人没有下手,说明他们心存顾忌之心,你若是能够悄然而去不被察觉,就能先一步了解到地球的情况,同时尝试从外往内打破这泥沼,帮助众人脱身而出。”
“这是一个牢笼,分身也难以走出,但……”
叶星河皱起了眉头,叹道:“试一试吧,能走出一道算一道。”
地球现在,也应该面临危机才是。
佛光必然必行,那太过耀眼,此处恐怕有人盯着,会被注意到。
“除了死身,其他分身皆难以走出,除非……”叶星河心思一动。
信仰之身,信仰投射!
信仰之力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来源于人心中坚定的信念,譬如世人对于叶星河的怀念、信任以及寄托。
每一缕都微弱无比,但如果壮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引发质变。
儒星铸就的信仰之身,原理就在于此,不过那是儒星万世对于帝道的崇拜所汇聚而成,叶星河虽然受了人世四十年香火,但要直接将信仰之身投射出去,还差了许多。
不过好在他有当年女帝所传之法,再加上自己改造而成的天骨,或许能够做到也说不准。
“唯有此法可试,不能再被困在这里了!”
叶星河孤身一人的话,他敢放手一搏,但现在自己身边还有许多人马,又被分散于黑暗之中,如果他轻举妄动,极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思定之下,他的心再归于无,变得宁静透彻,细思信仰之法,寻求解脱之门。
“动不了了是吗?”梵天得知从泥沼传回来的消息,满脸笑意。
“佛祖,星空泥沼虽能困住叶星河一段时间,但他迟早会脱离束缚,一旦此人走脱回去地球,发现大局已变,必然生怒。”忧韦陀叹道。
“正好,盛怒之下,他就会暴露出自己的手段和底牌,我便知道叶星河的限度在哪里。”梵天道。
“我知此事,问题就是……”忧韦陀摇头不已,道:“我听人言,叶星河性格刚猛霸烈,若他发怒,只怕佛门和诸多势力都将遭逢腥风血雨。”
“失去一些性命换取叶星河的底线,对于我而言是值得的。”梵天说道。
“可一旦地球那些人依旧没法挑战到叶星河的极限,那佛祖当如何处?再加上对叶星河动手,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叶星河一旦力挽狂澜,那更是人心所归,圣城将会直接跳脱出来,走上明面与我们敌对。”
“佛祖三思!”
梵天皱起眉头,随即道:“你担心的太多了,叶星河即便真的有那个能力,也不过是拖延了自己的死期。再说,就目前格局而言,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罢除干戈,缓和条件,双方握手言和,将来共逐长生路,不好吗?”忧韦陀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眼中是永远不会消散的忧虑之色:“您与叶星河共竞之,将来无论谁成为帝道,对于宇宙而言都是大好事。”
“荒谬!”梵天动了怒气,道:“此刻我比叶星河修为更高,拥有巨大优势,但帝道门槛难以跨越,废功耗时,这岂不是给叶星河追上我的机会?如今我有优势打压甚至是消灭他,岂能弃手而不为?”
“三虎相争,最终得益之人终究是那些禁地之人,他们得益便是苍生之苦,宇宙之苦。”忧韦陀再度劝谏,道:“如此走下去,恐怕和道义相背,终是灭亡之路。”
“大胆!”梵天从未如此失色过。
忧韦陀的理念和他冲突,但他的看法和对于局势的推测却非常准确,让梵天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韦陀,我知你天生有忧患之心,但我为了佛门大兴,必将不惜一切代价!”梵天一挥手,道:“你暂且离开菩提佛境,去将失散的其他几位顶峰找回来,只有如此,佛门才有更大的力量迅速平定宇宙,少生祸端。”
“毕竟,佛门统治宇宙,会比任何一个势力更加慈悲。”
忧韦陀幽幽叹息,点头退下:“谨遵佛祖之命。”
“眼光犀利,可惜想法太过独立!”看着消失的背影,梵天怒哼一声,有些惋惜。
地球之上,药善正在跟醉红颜秘会。
“你这具身体倒是不错。”
醉红颜嘻嘻的笑着,按着他的胸膛坐了起来,媚眼里沉着迷人的风情,道:“但你想要以此就让我帮你得到魔佛圣体,似乎把事情想得太过容易,也把我想的太廉价了一些。”
“药善不敢动这样的念头。”
药善起身,双手托起红披,呈到醉红颜面前,道:“这是飞仙门帝道昔日所制之衣,为至宝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