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哥,你在做什么?”南宫湘小步走上前来。
“哦,没……没什么。”彼时,崇德帝是背对南宫湘的。
崇德帝面对女人何曾撒过谎,就这样简单的谎言都是破天荒头一遭,是以,不大会,也不大自然,声音小得可怜不说,面上还掠过一层明显的尴尬。
福公公:……
皇上耶,您也太不会撒谎掩饰了!
也是,作为皇上,从来都是别的妃子哄着崇德帝,哪里轮到过崇德帝如此小心翼翼地“骗”妃子了?在正直、从不撒谎骗人的崇德帝这儿,绝对是头一次啊。
是以,不熟练,笨拙,当真怪不得他。
只见崇德帝背对南宫湘,深呼吸两下,明显先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心虚,然后才转过身来,朝南宫湘张开双臂笑迎上去:“湘儿,你来了!”
南宫湘一袭大红遍地金的宫裙,遮着红色嵌着金线的面纱,像一片大红花瓣,被崇德帝一把揽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
南宫湘什么也没说,只在投入崇德帝怀抱时,视线轻轻落在了鼓起一条的锦被上。
“朕刚处理完宫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正胸口闷呢,你就来了,真好。一见到你,朕胸口的闷气都散没了。”崇德帝见南宫湘没再继续问个不休,便以为那关过了,立马整个不自在的身体都舒泰起来,搂着南宫湘满脸轻松的笑。
结果……
南宫湘在崇德帝怀里扭了一下,就囔着“我一路走来有些累,不想站着,要坐”,然后拉着崇德帝就要往床沿上坐去。
福公公:……
完了,怕是等会湘贵妃又要作了。
心虚的崇德帝赶忙想拦住,可阻拦的话还未出口呢,南宫湘已经一屁股坐到床沿上了,还紧挨着那条鼓起而坐。
“湘儿,你累了,朕给你捏捏肩膀。”心虚的崇德帝生怕南宫湘掀开锦被去瞧,忙想转移她视线,大手抚上她双肩,就揉捏了起来。
却不想,刚捏了一下,南宫湘的小白手就一把拍在了锦被的鼓起处,边拍边直接问上了:“贤哥哥,人家都说金屋藏娇,你这锦被里藏的是什么呀?小小的一条,莫非是懂得缩骨功的小美人?”
崇德帝:……
捏肩的手都一顿。
没有对女人撒谎经验的崇德帝,一下子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顿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凑出一句:“湘儿,哪来的小美人啊。除了你,别的女人落在朕眼中,都……丑得很,没一个能称得上美的。”
“这是实话实说,还是故意说甜言蜜语哄我呢?”南宫湘小手依旧拍打着那鼓起处,说这话时才停了。
崇德帝赶忙哄道:“自然是实话实说,这世上的女子就你美,别人在朕眼底都丑。”
“哦?那萧盈盈在你眼里,也很丑?”南宫湘反头,对上崇德帝双眸。
福公公:……
完了,崇德帝又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典型的没有哄女人经验啊。
这女人醋起来,当真是心眼比针尖小,时时刻刻想着将前任白月光踩下去啊。
福公公偷偷朝崇德帝望去,只见崇德帝喉结咕噜一下,他还能怎么办,坑是自己挖的,厚着脸皮也得往下跳啊。
好在,崇德帝正不知所措时,忽地也不知脑海里闪过了什么机灵的念头,双眼一亮,迎着南宫湘揶揄的目光,给出了答案:
“表妹她……没你好看。”
这哪里是答案,根本就是甜言蜜语嘛。
人家问的是萧盈盈是不是也丑,他却回答了盈盈没湘儿美。
这样的回答倒不算说谎,十几年前,她俩谁更美,崇德帝不一定说得上来,就算心里有答案,也不敢评说。如今,一个白月光变成亲情了,另一个白月光还是心头挚爱,就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该是南宫湘更美一些。
果然,南宫湘听了这样的回答,眸子里瞬间染了笑。
崇德帝长长舒了口气。
却不想,这口气崇德帝还是舒早了。只见他一口气还未舒完呢,就见南宫湘忽地回过身去,手臂一掀,就将被子给扬了开去。然后……里头的画卷赤.裸裸地露了出来。
崇德帝:……
还未舒完的那口气,顿时僵在了鼻腔里。
一旁的福公公,闭着眼偏过头去,完了,湘贵妃又该新一轮的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