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钟吾威话罢,一边流着冷汗,一边转身朝钟吾仙殿后方的婉仙阁走去。
司鸿诗瑶跟着钟吾威刚走两步,便蓦然回首,盯着跪在地上的钟吾龙,毋庸置疑道:“给我跪在这里三天三夜赎罪,期间你若敢起来,我必杀你!”
“是是是。”钟吾龙吓得魂不守舍的道。
司鸿诗瑶冷冷地扫视数百名长老,道:“谁是大长老?”
“我是。”这时看似七旬的钟吾贺,从人群中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当年为何不杀我?”司鸿诗瑶询问时,语气有所柔和。
钟吾贺情真意切的如实道:“你是无辜的,老夫真的无法下得了手。”
“少主有令要你死啊!老夫不知所措时,发现一个猎人在山中狩猎,于是,悄悄地把你放在山峦间的狼窝里。”
“老夫知道你的哭声,引起猎人的注意后,这才带着你母亲离去。”
闻言,司鸿诗瑶感激的望着钟吾贺,轻声道:“那血凰玉坠为何在我身上?”
“唉。”钟吾贺叹息一声道:“老夫希望有朝一日,你能通过血凰玉坠来找到你的母亲后母女团聚,于是,老夫便在小姐昏迷时,把她颈部戴着的血凰玉坠,戴在了你婴儿时的脖子上。”
司鸿诗瑶面朝钟吾贺,深深鞠躬道:“多谢你当年的不杀之恩。”
“使不得,使不得啊!”钟吾贺急忙道:“老夫虽然不愿意让你们母女分离,可当时老夫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那样做了。”
司鸿诗瑶点了点螓首,又道:“我娘亲知道我的存在吗?”
“不知道。”钟吾贺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钟吾龙,又道:“我也想过,把你活着的事告诉小姐,可是,我担心小姐会因思念你而说漏了嘴。”
“一旦你活着之事,被……被少主和族长得知,他们不仅会杀了我,恐怕也会找到天罚山脉的猎户家里杀了你。”
“我一直就在想,待哪天族长不再囚禁小姐了,再偷偷告诉小姐,让小姐去寻你。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安心了。”
闻言,司鸿诗瑶又郑重其事的对着钟吾贺,再次道谢过后,才和谭云等人一起跟随钟吾威,来到了婉仙阁外。
婉仙阁的阁门被禁制所笼罩了上百年!
在司鸿圣天心中,他一想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长达上百年中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他的心都在滴血,心如刀绞!
而司鸿诗瑶亦是如此,思念、痛惜、心疼的思绪,交织在一起,她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簌簌滴落。
这时,钟吾威打开禁制后,对着紧闭的阁门,轻唤道:“婉儿,为父来看你了。”
接着,阁内传出一道冷漠的令人发指,却又动听的声音,“父亲?我没有父亲,我的父亲把我关在这里时已经死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被关了一百零五年,而我的父亲,我的大哥,我的家人,我的族人,也已死了一百零五年了。”
听后,钟吾威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女儿,为父知道错了,为父这就带你出来……”
不待钟吾威话落,阁内突然响起,一道歇斯底里的愤怒女音,“别叫我女儿!我没有父亲!”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老人,害得我和夫君无法相见,又害得我那刚出生的女儿辞世!”
“你给我走……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