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磨破了,脚趾黏在棉袜上血肉模糊,她没哭。
在阴雨绵绵中等待欧承难得一见的现身,一整天水米不占牙,她没哭。
好容易等到他出现,对她只有一抹冷笑,“你老妈当初逼死我母亲的时候,没想过她会有这种下场吗……”
她牙一咬,使劲对他磕下头去,
“我替我妈妈,向您和欧樱阿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救我妈妈一次吧,求求您,求求您……”
头重重地磕在青花石的地面上,光洁的额头渗出大片的血迹。
她不管不顾地再磕,又磕,眼看着鲜血染红了地上很大一块面积,然后又被斜斜的雨丝冲淡。
——她也没哭。
可是现在,看着这个好心却一再搅局的少年郎,她又急又气又恼,泪水忍不住溢出眼眶,像断了线的珠子纷纷坠地。
耳旁,传来一声饱含无奈的叹息。
俄顷,待她再次抬起头,终于发现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