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曾经被质疑过，是神的转世，但这一点并不确定，像这种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无论是从大帝、承道者，甚至是灭道者口中，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过的，那便是——这个世界是由神那个家伙所创造的。

可是现在，费高却说这个世界不是神所创造的。

“你这样说——”

“很惊讶？”费高叹了口气，“这还是我在了解你所处世界的情况以后，才思考出的一种，最容易让你理解的一种说法。”

“但所有人都说这个世界是神所创造的，灭道者可能会因为遗忘了一些东西而骗我，但是夏天和楚歌他们应该是不会骗我的，因为他们完全没有骗我的理由。”

沈欢还是有些无法相信费高的说法，虽然费高给他的感觉很好，但身为一个成年人，沈欢是不可能因为对一个人生出好感，然后做出舍弃自己三观的行为。

“是的，他们没有骗你，是因为他们和你都处于本世界的认知当中，就好像一日三餐，生老病死，这些基本法则一样。”费高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根据我的调查，那个夏天和楚歌的身上，也蕴含着位面之子的力量，但是在你的力量面前，就显得有些薄弱了。”

“不对吧。”沈欢干笑道：“比起我这个一路修炼过来的，真正像是位面之子的人是他们好么，我修炼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开始修炼，但是他们现在的境界却大概和我相同，甚至还在我之上，而他们之所以获得这样的力量，只是因为魂觉而已。”

“看待事物不能光考虑表象。”费高将手中的金甲圣虫扔到了地上，“他们身为神选者，从表面来看，光环十分耀眼，不需要辛辛苦苦的修炼就可以获得如此修为，但是……他们每一次魂觉，都需要付出生死为代价。”

“更重要的是，其实他们上一世就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人物，楚歌更是经过了十几次的转世，若是将这些转世相加起来，他们进展神速也就理所当然了。”

“一个天道之子一个十几次转世，而你……并没有前世，这样看的话，是谁的力量更加强大一些呢？”

沈欢愣了半天，“照你这么解释，好像也很符合逻辑。”

“当然，如果没有你的光环压制，毫无疑问，他们二人都是位面之子的级别，不过现在他们只能称之为准位面之子，或者说是曾经的位面之子。”

费高凭空变出了桌椅，示意沈欢坐下来。

“之前说过了，位面之子是一个很复杂的话题，我们没必要在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所以我们还是继续谈刚才的话题吧。”费高坐下以后，继续说道：“我刚才说，这个世界并不是神所创造的，其实是带有一定歧义的。”

“呃……你能好好整理一下语言再说吗？”沈欢苦笑道：“你这样来回变化，我的思绪根本没有办法跟上去，刚才还说这个世界不是神所创造的，现在又说带有一定的歧义。”

费高摇了摇头，“我并不是说我表达错误，而是说我那句话有歧义。”

“因为你可以说这个世界是神所创造的，但也可以说这不是神所创造的。”费高顿了一下，看着沈欢说道：“想必你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吧，那就是……如果是神创造了这个世界，那么又是什么创造了神，对吧？”

“对……我有这么想过。”

“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创造这个世界的神是一个名为灵感之泉的存在创造出来的，其实不光是他，我们也是一样。”

“灵感之泉？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你可以将它当成一座装满囚犯的监牢，它囚禁着那些凡人，时不时也会放出一些犯人。”

“停停停——”沈欢打算了费高的话，“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能够说得直白一些吗？”

从见面到现在，费高已经说出三个术语型的名词“观察者”、“位面之子”、“灵感之泉”，看起来好像都挺容易理解，但真要沈欢说出一个所以然，他除了胡诌以外，什么都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