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道者进行了十二次穿越，最初沈欢穿越的次数，至少也是十二次穿越，甚至可能会更多。

屠道者所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找到另外时间轴上的沈欢将其击杀，防止悲剧发生。

而最初沈欢所做的事情则和灭道者几乎如出一辙，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和屠道者的目标是一样，但是他的身份并不足以支持他去做这样的事情。

唯一解释就是最初沈欢想要通过吸收其他时间轴中的沈欢，从而达到神的境界。

因为在灭道者心中存在着一个定理，这个定理就是——吞噬沈欢可以成为神！

并且，灭道者好像并不能直接进行吞噬，必须通过一些手段，让各时间轴上的沈欢性情大变以后才可以吸收力量。

之所以有这样的推测，是因为沈欢也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人性本善没错，但是在善存在的同时，每个人的体内都存在着恶的一面，道修将恶的一面称之为心魔。

这也是沈欢踏入道修之路上所遇到的第一个大敌，如果沈欢战胜心魔，那么就不会出现丧失理智发狂的事情，如果无法战胜身体就会被心魔掌控，从而做出类似最初沈欢所做的事情。

但是心魔却在方圆自说论中被沈欢完全瓦解，也就代表着沈欢不会成为最初沈欢那样的人。

可惜的是，这是在外力不干涉的情况下。

灭道者，也就是最初沈欢，一旦发现其他时间轴上沈欢有战胜心魔的踪迹，就会使用各种办法让心魔将其吞噬。

比如沈欢在时光游筏中经历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承道者插手，他恐怕早被心魔所吞噬。

经过总结一切已知的线索，沈欢做出了刚才的推测——最初沈欢就是灭道者！

若是猜错了，那么沈欢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最起码的一点，屠道者穿越了十二次时间轴，算上沈欢这条时间轴的话，就是十三次。

但是在这十三次穿越当中，屠道者不仅没能成功杀死其他时间轴上的沈欢，拿最初沈欢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屠道者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开口说道：“你可以这样认为。”

“什么叫我可以这样认为，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我现在只需要一个或者是两个字的回答！”沈欢的语气并没有蕴含太多的情绪波动，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种命令一般的口吻，让人无法拒绝。

“是。”

寂静，整片山谷当中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