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这三个字所蕴含的意义绝对不是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

沈欢刚刚是在拿人命做赌注，而且是在拿秦韵的命！

失败了，也就是说——秦韵死了！

“你、你别开玩笑了！”夏天显然有些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沈欢摇了摇头，“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我之所以敢赌，除了对自己医术的自信以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因为我运气一直很好。”

“可惜，在这件事情上，我的好运似乎用光了。”

夏天有些不甘心，上前探了一下秦韵的鼻息。

“死、死了，竟然真的死了。”夏天脸色有些泛白，和沈欢一样坐在了地上，“要是楚歌知道了，他一定——”

“知道了又怎么样？害死秦韵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沈欢艰难的从地上站在了起来，“我说了，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要后悔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们。”

“就算我们不治疗，秦韵也得死！”

“欢子，你变了！”夏天用手抓住沈欢的衣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的医德呢！”

“医德不是一味的付出不求回报，我努力过了，所以我不会后悔，但楚歌就不同了，他永远都会沉浸在深深的愧疚当中！”沈欢将夏天的手推开，“不是我变了，是楚歌变了，他的时候放着豪言壮语，但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孬种！”

“杀了四王妃算什么本事，让秦韵快乐幸福才是真正的本事！”

“我认识的，是那个敢作敢当，为了朋友和女人，可以两肋插刀的男人，现在呢？”

沈欢朝着秦韵的尸体鞠了一躬，“对不起，我没能治好你，但这对你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混蛋！”夏天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乱找找，他甚至生出了一种，沈欢就是为了弄死秦韵，才会找那么多的理由。

如今的夏天已经是丝毫不弱于沈欢的高手，加上在愤怒之中，没有任何理性，出手完全是靠着一股蛮力，破坏力极其的惊人。

“他们所有人都把天尊说成至高无上的人物，但在我看来，现在的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沈欢用灵狐步躲过了夏天的攻击，“你拥有天尊的记忆，却没有天尊的自信，和那种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手中的冷静，难道你的一切自信都是来自于力量吗？”

“若真是如此，天尊也不过如此！”

“啊！我不是天尊，我是夏天！这和力量没有任何关系！”夏天咆哮着，他竟然使出了和沈欢一模一样的灵狐步。

对此沈欢并不感觉奇怪，苏璃只是狐仙一族中的普通成员，都可以掌握灵狐步，那身为狐后的苏媚儿自然也掌握着。

夫妻使用出同样的技能，很是平常。

混蛋！混蛋！混蛋！

“小欢子，你疯了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苏璃也感受到了沈欢的不正常。

沈欢的眼眸闪过一阵红光，嘴角带着狰狞的笑容，“疯了？不，我现在很清醒！”

“入、入魔了？！”那一闪而逝的红光，却让苏璃永远无法忘记，那是入魔的征兆之一。

沈欢入魔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毫无感应？

入魔需要大幅度的情绪波动，但是沈欢在秦韵死亡之前，表现的似乎一直很正常，那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天剑，诛邪！”夏天发出一声呐喊，将手举起，似乎是在召唤什么东西，但不等他召唤出来，沈欢便已经将他踢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