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人即便熬夜，也会有黑眼圈存在，除了黑色素沉淀这个因素以外，多半是肾脏功能不好。”

学生们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这时一名高丽学生却站出来唱反调，“中医最大的爱好，就是将一切的病因都归结在肾脏不好，面色枯黄，肾虚，头发掉落，肾虚，腰部疼痛，肾虚，我其实一直很疑惑，究竟有什么病是和肾虚没有关系的？”

“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说，有病会发于体表，那么要如今的现代科技还有什么用？”

这位高丽学生说话并不是很难听，甚至是很有意义的针对行提问，所以沈欢没有任何恼怒，反而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肾脏是人体生命的源泉，一个肾脏强大者，和肾脏虚弱者之间的差距是非常明显的。”

“很多到中年或到老年才会出现的病症，在现代年轻人身上有着极高的发病率，这和现代人生活有很大的关系，熬夜、酗酒、抽烟，久坐不动，这些对肾脏身体都有很大的伤害，而其中大部分的病症，确实都和肾脏有关系。”

“华夏有一味名药叫做六味地黄丸，因为你们中医这套肾乃生命之源，万病皆由此出的说法，让不少人将此视为神药，我曾经也吃过，但并没有什么效果，这是否是自打自脸呢？”

沈欢笑了笑，“中医的确提出过肾乃生命之源的说法，可却从来没有说过万病皆由此出，我很疑惑这句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至于你说的六味地黄丸，它确实有奇效，但并非是神药，你说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是对中医没那么了解。”

“肾虚有阴阳之分，所表现症状也有不同，区分寒热，阳虚则寒，阴虚则热，你的面色黧黑，精神萎靡，应该是肾阳虚的表现……你是否时常觉得腰膝酸软而痛，性致减退，并且大便久泄不止，完谷不化，五更泄泻？畏寒肢冷，尤以下肢为甚，小便清长或夜尿多，舌淡胖苔白滑？”

“你、你怎么知道？”

“这便是望诊。”沈欢还有话没有说，其实肾阳虚最经典的症状便是阳衰，“肾阳虚服用治疗肾阴虚的药物，自然不会有效果，甚至还可能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那我——”

“你应该服用的不是六味地黄丸，而是金匮肾气丸！”沈欢顿了一下，补充道：“另外，你的胃应该不怎么好，脾胃虚弱者吃六味地黄丸是大忌，所以不是中药无用，而是你没能对症下药。”

“呃……我一句都没听懂。”有人忍不住发出感叹后，其余人也说出了类似的话。

沈欢说了太多的术语，他们不理解也很正常。

一名同学举手后站了起来，“我觉得这位同学提出的一个问题很有意思，如果中医只看体外表露，就可以知道患了什么病，那还花费巨大的资金，去研发医疗器械做什么？”

“所以，我才会说中医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神奇，也有很多事情是没办法通过望诊来判断的。”沈欢耸了耸肩，“就拿刚才我治愈的这位女同事来说，西医对其病症束手无策，经过检查后得到的答案甚至是没有任何病症，难道这就代表中医要强于西医了吗？”

“好坏的确是对比出来的，但拿一方的强项去和另一放的弱项去比，本身就是错的，互相弥补互相借鉴其优势，才是正道！”

抬一个踩一个，是最让人讨厌的事，沈欢的这番话一出，班级内大部分学生都起身给予了最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