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某天,与父母一起逛街闲聊时,看到他们白了头发时,才发现父母已经老了。
有点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但又不太恰当,总之心里怪怪的,有些不是滋味。
楚歌笑了笑,从听筒传出来的时候,依旧能够感受到那份凄惨的味道:“我们每个人出生时都是一块充满棱角的石头,但随着现实的洪流,终究会变得圆滑,即便金刚石也是如此,差别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沈欢不知道楚歌这阵子经历了些什么,想要劝解可又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思考了半天才说道:“溪流有干枯的一天,但石头不会。”
“我只是给你打个比喻,你还跟我较上劲了!”楚歌笑骂道;“放心吧,只是最近经历了太多,以前从没想象过的事情,心里憋得慌,想要发泄一下而已。”
“那就好,到时候再回来,千万别浪费了你这个狂少的名头。”
“老子现在的名号比狂少牛哔多了好吗!”
“什么名号?”
“不告诉你!”
“……”
尼玛,打死你这娘炮,还学起别人卖关子了。
为什么把夜夜笙歌的楚歌说成娘炮?比我帅的,都他妈是娘炮!娘到灵魂里的那种!
楚歌深吸了口气,“好了,不跟你闲聊了,总归一句话,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等我歌哥我王者归来!”
“呵呵。”
“我不是开玩笑。”
“呵呵。”
楚歌郁闷的笑了笑,很疑惑为什么只是分别一阵子,这沈欢就变成了一个只会呵呵的傻哔,“那就这样吧,回聊。”
挂掉电话以后,沈欢将手机揣到了兜里。
已经梳妆打扮好的林妙诗走过来问道:“谁的电话?”
说是梳妆打扮,但事实上只不过是抹了一些补水的东西,毕竟天生丽质的人,并不需要用厚厚的粉底来掩盖那些天生的缺陷。
“楚歌的。”
“哦。”对于外人的事儿林妙诗并不是很关系,她之所以问谁打的,只不过是想确定一下对方是男是女罢了。
男的好说,要是女的话——把你榨干了,看你怎么出去鬼混!
“对了,忘了问他在什么地方了。”沈欢拿出手机,便准备打回去,可拨通以后,却提示他这个号码是空号。
发了两句牢骚以后,沈欢便和林妙诗进了客厅吃饭。
李素娥拿起汤勺,给沈父和林妙诗一人盛了一碗,就在她准备帮沈欢也来一大碗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厂公?”沈欢刚出声,后面就蹦出了一个小影子,“爸爸!”
说完,一边哭一边朝沈欢所在的方向跑去。
李素娥更是吓得直接将汤勺给丢了锅里——自己、自己这就当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