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就在附近走走。”杜朝颜应了声,人已经走出门口。
杜朝颜的身影隐沒在月色之中后,杜夕颜对杜老爹和白薇说:“爸妈你们先洗吧,我们也吃得太饱了,想出去走走。”说罢,拉了一下萧翎的手,轻声道:“走。”
萧翎知道,她其实是想跟着杜朝颜,看看她的是不是真的身怀绝技,看能不能看到些什么,遂站起來对杜老爹和白薇交代了两句,和杜夕颜携手走出。
出门后,杜夕颜低声对萧翎道:“我觉得朝颜mm肯定不是出來散步那么简单,我们跟着她,一定可以发现什么。”
“你要小心点,她功力不弱,而且这么多年一直都沒被发现,一定十分谨慎,你别暴露了行踪,到时候要是打草惊蛇,就什么都别想知道了。”萧翎见她激动又紧张,又带着几分着急,提醒她道。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么?”杜夕颜柔若骨的稣手拉着她追赶杜朝颜,萧翎被这一句话秒杀,好吧,有他在,她什么都不应该担心,这样才显得他值得她托付终身嘛。
某人的大男人主意又开始作怪。
月色如霜,洒在大地上,道路清晰可见,清风徐來,略有凉爽之意。
萧翎以护身罡气把两人的气息和走路发出的声音笼罩在内,于外界隔绝,跟在杜朝颜后面,以一些草木为掩护,以诡异的身法迅速移动,杜朝颜并沒有察觉。
杜朝颜一直漫步行走,跟一个普通人异,偶尔舒适地感叹,挥舞一下手臂,看起來心情颇为畅快。
尽管听不到有人跟來的声音,但是杜朝颜还是每走一段路就回头一次,好像轻快地转身,漫不经心看着后面的百家灯火,散落四下。
多次确定沒有人跟在后面,杜朝颜來到平时小孩子们玩耍的空地上,有几棵拼命生长枝叶,为下面制造一片阴凉的地方的大榕树,树下人工建起了两个不规矩的乒乓球台。因为枝叶茂密,月光显得暗淡,那片空地跟外面相比,就显得十分漆黑了。
杜朝颜左右张望,确定沒有人之后,才从头上拿下她的发夹來。之前,她一直都是三更半夜出來做夜鬼吓人的,十点多出來扮鬼,这还是头一遭,所以要分外小心谨慎。
她的手指一捏,手中发夹赫然分成了大小形状一模一样的好几片,仿佛一朵银白色的花朵一样。
很明显,这是一件特制的兵器,不用是以发夹的形式掩人耳目。
只见杜朝颜随手一挥,她手中的发夹应手飞出,银光在树阴下闪烁不定,她的发夹在树下飞旋盘转,绕着她的身子,总不飞出她身外三丈以外的地方。[
树叶一片片纷纷落下,如同蝴蝶在树下飞舞,纷纷扬扬,唯美如诗如画。
因为树林阴翳,杜夕颜看得很模糊,只看到杜朝颜拿下发夹发出,发夹离手后怎样,她沒有看到,还有就隐约看到有树叶落下,定是被她的发夹削落的。但是,萧翎却看得清楚明白,颇感讶异:“越女飞梭?”
“什么?”杜夕颜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这手法好像是传说中的越女飞梭,不过我沒见过,不知道是不是。”
榕树下,杜朝颜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刚才那一手投梭的手法,投出去的飞梭多是四转即回到她手中。练了近十次之后,终于牵强地转了五转,杜朝颜伸手接住五转之后飞回面前的飞梭,重新变回发夹的模样,别在头上发间,看着蝶舞而下的片片树叶,惋惜一叹:“唉,最多还是五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七转啊。师父,你说我练到七转的时候就会回來找我,可是你又不在这,又沒有留下电话号码,我就是练到七转,你也不知道啊。”
她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接近圆满的月亮,幽幽长叹:“师父,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呢?”顿了一会儿,有点气馁地说,“算了,我就尽快练到七转,看到时候你是不是真的会出现。”
她从树下走出來,然后又径自走向前方的小溪,这条小溪临近农田,为农民灌溉所用,水并不深,如今又已中秋在即,更加可以一眼见底。皎洁的月光下,平静溪面成了一面镜子。
站在溪边,杜朝颜再次张望,确定沒有人看见后,几乎不见她的肢体有动过,人已经离岸掠到溪中,双足在水面上轻松漫步,姿势曼妙优美,如水中仙子。她脚步所到之处,踏出轻微涟漪,月光之下,水面波光粼粼,泛起点点璀璨银光。
“登萍渡水?”萧翎又是一下讶异。
“什么?”杜夕颜又是疑惑不解。萧翎沒答。
杜朝颜踏波而行,在水面飞了约莫二十多米后,一个美妙的旋身,月光下像天仙曼舞,衣袂飘飘,长发飞扬,翩然旋身回到岸上。
似乎并不满意,杜朝颜轻叹一声:“还是沾到水了,练了这么久,还是沒进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到踏波痕啊。”
她懊恼地摇头叹息中,抬头看着头顶明月,沉思良久后,动身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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