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来,此事也真有几分玄乎,道观接待的第一批香客,便是紫薇命格的贵人,身居高位,前途无量,或许将来还能坐上大位,而他学了古礼祭祀,祭拜昊天社稷,古之正统,紫薇共鸣,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若是以命理推算,柳建国是有皇帝命的人,得他祭天,这就是得了天命,而他顺应天命,也沾了一缕紫薇贵气,逆转命格!
“礼成,起!”
张昊收拾起思绪,一声高喝,祭天仪式完了,示意众人起身。
“大家忙了一上午,先喝口祭天的酒,求个吉祥的兆头。”
张昊端起酒水下了祭坛,柳家人连忙道谢,接过酒水,都喝了一口,对张昊也更加恭敬。
“张道长,实在劳烦你了,祭天还愿,也算是为柳家了却这桩心事。”
柳建国诚恳的道谢,对张昊感激不尽,此事是柳家的大恩,一直拖了三个月多,自觉过意不去,今天总算是圆满了此事。
“呵呵,柳主任不必客气,总理阴阳,调和天人,本就是我辈修行之人的业绩。”张昊爽朗的笑,说道,“大家歇息一会儿,我去解肉做饭,吃一顿祭肉。”
张昊一边招呼着,一边拿起刀子,给三牲开膛破肚,剥皮取肉。
“成名,成豪,沈框,快去给张道长帮忙。”柳建国吆喝了一声,语气又是感慨,“你们这一辈的年轻人啊,还没见过杀猪宰羊,难得有机会,也好沾点血气。”
几个年轻人赶紧动起来,确实还没见过杀猪宰羊,给张昊打下个手,见张昊那流畅的刀法剥皮、解骨、切肉,还带着血,几人心里都是一阵敬畏。
柳家人也是惊叹,高人就是高人,通阴阳,晓鬼神,高深莫测不落凡俗,却又手执屠刀杀生取肉,像个平平凡凡的乡下屠户。
“妈妈,我也要看嘛。”
柳沫沫也想跟着凑个热闹,却被妈妈蔡倩茹拉住了,生怕女儿被吓坏了。
“倩茹,不碍事,让沫沫去玩吧,多接触生活,整天看那什么喜.洋.洋,都不知道桌子上的盘中餐是怎么来的,咱们柳家也算是苗儿正的革命后代,可不能这么娇贵。”柳建国摆手了手,让妻子别约束了女儿。
蔡倩茹无奈,只得放开女儿,柳沫沫欢天喜地似的,蹦蹦跳跳的凑过去。
“呵呵,柳家的风骨正,小沫沫也必有前途。”
张昊淡然一笑,心里是感慨,记得小时候,他才柳沫沫这般年龄,便跟着师父做红白酒席,学杀猪学做菜,那时候的乡下很穷,都是自家杀猪,很少买新鲜肉。
“小沫沫,给土灶里加点柴火,烧烫了给炖肉。”
“哦。”柳沫沫脆生生的点头,很是听仙人叔叔的话,表现积极,小手抱起柴火,放进土灶里,萌萌哒的模样。
张昊一边逗着小沫沫,又吹起了鬼怪故事,手里也没停,切下骨肉,放入锅里。
又快速的把猪牛羊切割解体,柳家兄弟帮手,抬去院子里,分割成了几份,让柳家带回去。
毕竟这是柳家的祭品,这么多肉,足有一千多斤,他的颜值再厚也不好意思全贪了,不过除去了大块的骨肉,剩下的部分也有三四百斤,以及肚腹杂碎,都是好东西。
分完了肉,还炖了一大锅,再炒几个小菜,众人开饭,气氛很是热闹。
下午,柳家该告辞回去了,小沫沫还依依不舍,知道他的道观在元旦节开山门接香客,柳家也说好了要来给他捧场。
送走的柳家,张昊不由得一阵感慨,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枉他那天在警察局里,顶着身败名裂还有牢狱之灾的危险,与邪人一斗,赚得盆满钵满。
他也没闲着,先把骨肉粗略的处理一下,洒上盐,挂在阴凉处风吹沥水,以免变了味,又忙着把肚腹杂碎清洗了。
一直忙到快傍晚了,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是赵冰彦打来的,张昊心里一怔,知道是对付麻衣圣道的事,连忙接起收起,却听到赵冰彦撒娇的声音,“喂!老.公呢,我到城南镇了!”
“靠……”张昊差点没呛着,“你怎么来城南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