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这里能够让信仰之力起到迷幻作用，又有何难？一切至幻的药物，也都是影响人的精神意志。

或许……这根本不是针对他们，而是本来的信仰之力就有类似功效，如此会不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

这个想法让蒲阳茅塞顿开，马上轻声唤醒了小白和断羽。

“你们刚才在一楼的时候，看到的光明神，是什么样的形象？”询问的时候见无法专心的张秀璿也关切着，蒲阳便也问了一句：“你也回想一下。”

小白坦然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总觉得有点像先生您。”

断羽点头同意：“我也看着像主人。我看那人对您很尊敬，会不会……”

以他们和蒲阳的关系，不好猜测蒲阳的身份来历，即便觉得可能和蒲阳有关系，也不方便说出来，若不是他询问，是不会讲的。

蒲阳暗暗点头，目光却是看向了有点惊讶的张秀璿。

“怎么会这样？我看到的光明神……我觉得很像我们供奉的祖师爷张天师。”张秀璿感觉不可思议。

韩松岚四人已经对着墙壁折腾了一番，发现法术什么的都不管用，根本无法触及到近在眼前的墙壁，似乎墙壁表面、或者墙壁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幻想一般。

蒲阳在和张秀璿说话，他们当然也是竖起耳朵。听到之后，也马上过来了。

“下面的光明神，是和我们的祖师爷，也就是创教天师张道陵很像。”宋维国说出来的话，是他们几个都认可的。

“说不定可能是……”

柯大源说到一半赶紧住口，他本想说“说不定是张天师来到这个世界创立的光明神教”，但随即反应过来，再多一个创教祖师的身份固然牛逼，但光明神教可是外族反派，至少现在是大家对立面的敌人，这联想可不好听。

“你看到的呢？”见自己一方看到的都是一样，而蒲阳身边二妖皇看到的又不一样，她很想知道蒲阳看到的是什么样子。

“我和他们看到的一样，是有点像我自己。”蒲阳自我解嘲的笑了。

张秀璿眉毛一扬，不知道他这是真话还是假话。柯大源他们则是有点不屑，觉得蒲阳是在抬杠。

“你们呀，别想太多。光明神跟你们创教天师没有什么关系，跟我也没有关系。”蒲阳笑着解释：“我刚才看到那形象也是暗暗惊讶，并有各种脑洞大开的联想。这是刚刚才发现其中的问题，所以询问了你们，果然不同的人看到的是不同的形象。”

“你的意思是……我们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光明神形象，而是我们自己的幻像？整个神殿一楼都是幻境？还是那些神像是活的，能够因人而异？”张秀璿皱起了眉头。

韩松岚他们虽然觉得蒲阳在扯淡，但也耐着性子听。

“这一路过来的事，我只能借一句佛家的话来表达：相由心生！”

蒲阳严肃起来：“整个神殿里面，充斥着精神力量，这些精神力量影响这进入神殿里面每一个人的意识，因为它不是侵略性的，而且整个大环境如此，不知不觉间就被影响了。

每一个进来的信徒，都会觉得光明神和他印象中是一样的，也会觉得更亲近、更爱戴，当然，他们从小就看着各种光明神的神像，这个形象大体是一致的，可能只是个人倾向的一些细节变化。比如有的觉得慈爱一点，有的觉得庄严一点。

你们因为信奉的是张天师，所以在进来之后，精神受到了影响的你们，看到光明神像的时候，会觉得有张天师的影子。小白和断羽则因为太尊敬我，所以看到的神像有我的影子。而我个人是没有宗教信仰的，我……是信自己的，所以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涉及到蒲阳自己的经历，他没有详述，因为父亲从小就没见过，即便重复了也不会有深刻印象，特殊血脉传承的先祖也是没见过的。跟他最亲的就是叔叔了，而叔叔只是作为亲人，在告诉他血脉秘密之后就分开了，之后一年多基本上是他自己体验，当然不会有他自己的形象深刻。而且同血脉的父亲、叔叔，跟他当然也是有点相像的，当时看到的形象很可能是结合了三个人的影子。

大家都惊讶无语。

“进来这里，刚才你们也都查探过了吧？是不是跟现在完全不一样？没错，这里也有精神力量影响了我们。而因为不涉及形象，我们都想要离开，所以我们感觉到的应该大同小异。我们觉得这里不是一个小空间，觉得可能有危险，所以感知到的是充满迷雾和宽广难见边际不安全场景。”

蒲阳摊开双手，“现在，这里的精神力量我刚才已经消除了，所以我们看到的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