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平尔敢!”
被捆在地上的黑衣人怒声大喝,然而一切已经晚了,老辛赞已经扑倒在地,鲜血顺着贯胸而出的刀剑淌了出来。
秦天德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惊,他没想到自己刚碰到辛赞,辛赞就这样被杀了。
“你叫辛平是吧,嗯,做得很好。”瞟了眼倒在血泊中轻轻抽搐的辛赞,秦天德走向了辛平,“你刚才说你家大人,不知是指何人,他为何要让你救我呢?”
“我家大人说了,等到大人抵达燕京后,自会与大人相见,另外大人托我带话给秦大人,说秦大人手下高手无数,我家大人甚是羡慕。”辛平恭敬的回答道。
秦天德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本国师,本国师都理应谢你,只可惜不能早日与你家大人相见。这里是一千两银票。。。哦,本国师忘了,这银票在此间没有用处。
喏,这是本国师去岁高价购置的玉佩,价值千金,就当做是你救本国师的谢礼了,收下吧。”
说着话,秦天德自腰间取下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双鱼玉佩,递给了辛平。
辛平假意推辞两句,从秦天德手中接过玉佩,仔细把玩起来,还不忘提醒道:“大人,那家伙很是可怕,大人趁早杀了他。若是大人担心脏了您的双手,小的愿意代劳。
哦对了,辛赞这老货还有一个孙子就在县衙内,小的这就去斩草除根,免得将来给大人惹麻烦。”
“我若是不死,定杀你这忘恩负义背住求荣的狗贼!”被捆住的黑衣人不停的挪动着身体,向着倒在血泊中的辛赞移去,虽然眼中没有泪水,但脸上的忧色和愤怒还是将其内心真情实感表达的淋漓尽致。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秦天德不屑的讥讽了一句,然后蹲下身子从小腿出拔出一把匕,递向辛平,“这里毕竟乃是金国,本国师不好沾染鲜血。一事不劳二主,这辛家满门都由你解决了吧。
等将来我抵达燕京后,必定将向贵国陛下提及你今日对秦某的恩德,请贵国陛下赏赐与你。不过我猜想,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就算没有我的保举,这亳县县令的位置,恐怕也会是你的了吧?”
“哪里哪里,小的就是替我家主人效力,能够机缘巧合撞破辛赞谋逆之心,救下大人性命,纯属偶然,这也是大人洪福齐天命不该绝。”
辛平客气的说着,一手将双鱼玉佩塞入怀中,另一只手去结果秦天德递来的匕。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接触到匕的时候,匕忽然一转,原本冲着他的刀把部分,瞬间变成了刀尖,然后直接刺入了他的手心之内。
“大人,你这是何故!”辛平大喊一声,慌忙向后跳去,站在门口,捂着鲜血淋淋的手掌,大声质问道。
“别乱动,上面有毒,你若乱动,只会加血液循环,加快毒身亡!”秦天德看都不看辛平,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快步走向辛赞。
“我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辛平的言语中满是愤怒之意,可看到自己手掌的伤口处,流出的黑色的血液,就知道秦天德所言不虚,匕上染了毒药。
“呸,你何尝不是恩将仇报!这算是我替辛大人报仇了!”说话的空当,秦天德解开了黑衣人身上的绳索。
“可是,他刚刚想杀你,若非是我,你已经死在他手中了!”辛平感觉到自一股麻肿的感觉,顺着伤口开始想手臂蔓延。
“闭嘴,趁着你还有工夫说话,好好忏悔吧!告诉你,在本国师眼中,一百个你也抵不上辛大人的性命!辛大人,辛大人,你醒醒!”
“秦大人,我求你了,把解药给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辛平慌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哀求着,这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臂彻底失去了知觉,“秦大人,我求求你了,我若是死了,我家大人也不会放过你。。。啊!”
秦天德原本站在辛赞和黑衣人身旁,看着黑衣人抱着辛赞不住颤抖,突然听到辛平的惨叫,立刻转过身去,只看见辛平的人头已经飞出老远,鲜血溅了一地,无头的身躯缓缓倒下,露出了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的身影。
“祖父!”孩童丢下手中染血的钢刀,凄惨的悲叫一声,快冲进房中,扑到了辛赞身边,泣不成声。
辛赞抹去了孩童脸上的泪水,嗓子里冒出了微弱的声音:“秦,秦,秦。。。”
“辛大人,我在这儿,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辛赞一手哆嗦的抬起,指向了秦天德,另一只手却坚定的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臂,吃力的说道:“替,替我,看住他,他,他,若是奸贼,杀,杀了他!”
听到这些,秦天德看了眼辛赞,又看了眼黑衣人,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辛赞的话还没有说完,松开了抓着黑衣人的手,改为抓住孩童的手臂,另一只手依旧指向秦天德:“祖父,祖父,以后,以后不能,不能照顾,你了,以后,以后,你要听,听,听他的话,跟,跟,跟他走。。。”
“祖父。。。”泪如泉涌的孩童早已泣不成声,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辛赞的这番临终遗言,让秦天德有些摸不着头脑。让黑衣人跟着自己,是要监视自己,说明辛赞还不信任自己,那为什么又要将孙子托付给自己?
这时候辛赞的气息更加弱了,眼看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秦天德连忙说道:“辛大人放心,秦某定将令孙带回临安,妥善照顾培养成才,以了结大人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