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有人连夜先是瞧开了阴家的府门,接着没多久又直奔眉山县内一处客栈,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聂政就带着淑之等人赶上了回程。他们前脚刚出城门,后脚王滟之的人就找到了客栈之内,听到聂政和王淑之走了,那人马上就疯似的往阴府回跑。
刚刚换下新婚喜服的王滟之,脸色苍白的听着下人的回报,站在她身旁的娄夫人更是好似一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的一下子就软倒在地上“滟之,滟之,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王滟之回头艰难而又无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好似一场噩梦,她宁愿自己还没有醒来~天啊~
原来王滟之新婚的当夜新郎跟局促的新娘喝完交杯酒,阴夙的另外一平妻李氏就使人来找,说是心绞痛的不行,需要寻大夫。阴夙知道李氏素来身子虚弱,听闻此事就跑下新娘子赶去了李氏的院子,然后就是一夜不归。红烛泪干,人泪不干,王滟之的就那么傻傻的坐在新床上等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娄夫人赶来问明了情况,顿时大怒,要去寻那阴夙和那李氏说理,滟之想来也没有拦住娘亲,娄夫人走到一般就遇到了昨日嚣张的马氏,原本马氏就是被要求在院子中闭门反省的,但是马氏根本就没有反省的意思,不仅走出了自己的院子,还讥笑王滟之没办事,新婚之夜就丢了男人,以后也是独守空房熬灯油的货,娄夫人一听就怒气跟马氏厮打起来,结果不知怎么地推了马氏一下,马氏一下就把头撞到了石头上,人就死了。
娄夫人整个人都吓傻了,慌忙躲回了女儿的屋子,并且说明了情况,王滟之一听顿时脸色苍白,死了人了,还是阴夙的平妻,王滟之不敢想象,以后她要如何面对阴夙,她现在只想着如何才能救下母亲,去找父亲??去找哥哥们??王淑之知道,她父亲和哥哥们或许在王家比较厉害,说一不二,一出了王家就什么也不是……再者,阴家势大,若是阴夙执意要秉公办理,她母亲怎么办?下大牢吗?父亲和哥哥们会给母亲求情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王滟之就想到聂政和王淑之,或许他们会有办法。所以一大早王滟之就使人去寻他们,却不想那对夫妻一早就离开了客栈,据说回了扶摇。
就在王滟之还想着怎么办,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阴家的大管家带着一群衙役捕快呼啦一下子就冲进了王滟之的屋子,点着娄夫人的脸的道“就是她。”那些衙役们七手八脚的冲上去,推开一众女眷和王滟之揪起娄夫人,五花大绑之后就给提走了,那大总管最后看了一眼王滟之道“这件事情老爷很生气,夫人你好自为之,对了李氏夫人有了身孕,老爷说他照顾不过来,你就自己待在院子里吧。另外王氏的人,你就不用见了,让他们自己去公堂之上想办法吧~”
说完这话,那大管家就冷冷的斜了一眼王滟之,不屑的走了。
屋子里的很多摆件瓷器、玉器都碎了个稀烂,各色纱帐成了破不掉,烤瓷烛台被摔的细碎,很多原本放好的东西都被那群冲进来拿人的衙役们弄的糟烂,眼看着母亲被差人带走,却连个能够求情告饶的人都没有,王滟之跌坐到地上,痛哭失声。
……
昨夜展澎忽然来到了眉山县,原来原本这几日就会达到的军眷在进入虞州之后,途径永安县的时候,被当地的县衙识破了身份,并且将全部七百多口人都扣押了起来,关进了永安县的大牢之中,这群人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叫做田善老爹,更是在永安县地方官府和豪族们联合起来的抓捕过程中受了重伤,据说马上就要死翘了。聂政跟那田老爹似乎很有关系,一听这话马上就要连夜出城,可惜那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聂政他出去是方便了,淑之这头就木有指望那高来高去的事儿啦,聂政真急了,可是淑之还怀着身孕,聂政想来想去,就让展澎先去永安打算让他先把田老爹给偷出来,寻大夫及时给治疗一下,其它的事情,等他先把淑之送回扶摇,马上就率领部曲赶往永安。
一路急赶,淑之在马车上被巅得七荤八素的,实在受不了,忍不住探出头对聂政道“哥哥,你先走吧,反正这边还有俩个家丁在护卫,马车慢慢赶就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回扶摇了,这样赶路实在是太颠簸了,我不行了。噁……”想她应该还木有到孕吐的时候,却被马车巅个大吐特吐,真霉啊~
想也不想的淑之就趁着其它人不注意向到给自己的茶水中放入了一枚水蓝色符石,这水喝下去后,果然情况好了许多。聂政眼见着淑之身体受不了,也不赶再急赶,但是也让家丁们挑着淑之能够接受的最大速度往扶摇城赶,他可不敢直接把淑之交给其它人,即使是家丁们也不成,要知道淑之怀的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