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奴隶主猥琐的眼神,索拉橙色的眼瞳里闪着怒意,一双小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要不是已经答应过雷加乖乖的,她的眼里恐怕早就冒出真火来了,然后冲到奴隶主面前,把他活活烤死,就像是烤鬃猪一样。
雷加严苛的瞪了自己的小女奴一眼,示意她不要跟奴隶主对视,索拉这才垂下头,但脖颈上的青筋仍如绳索般扯起。
雷加能够体会索拉心中的愤怒,毕竟这里的奴隶不光是她的同族,说不定里面还有她部落里的子民。作为一个部落的阿奇索拉,虽然没来得及行使过一天的权力,但她仍是阿奇索拉,仍背负着守护自己子民的命运,当看到自己的子民被如此这般的对待,她当然有理由愤怒。
可雷加不能允许她愤怒,更不能允许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奴隶交易所跟酒馆一样,都受佣兵协会的保护,一旦伤害到奴隶主,就会遭到全大陆的通缉。
更何况,杀掉一个可恶的奴隶主,也拯救不了那些奴隶。他们跑不了多远,就又会被奴隶佣兵抓回来,一部分奴隶会被当场处决,以儆效尤,而剩下的则会被卖到更悲惨的地方去经受折磨。
雷加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安全到达森岩城,杀掉都顿,抢回苍鹭剑,所以尽管对索拉的愤怒感到同情,但还是不允许她做出出格的事情。
见索拉低下头后,雷加把目光重新移转到胖的流油的奴隶主身上,刚要开口说话,奴隶主却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抢先说道:“客人请稍等,等咱的训奴者就位后,咱们再开始谈生意——咱干这行三十几年了,不听着奴隶的叫声,心里就不踏实。”
雷加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处。
不一会儿,训奴者拖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女奴隶走到雷加面前,把女奴掼到地上,粗粗的皮鞭故意在雷加眼前甩了个炸响。
鞭梢扫过雷加的鼻尖,雷加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表情如石头雕刻出来的一样平静。
不惹麻烦,办完事就离开,一切以大事为重——这是他对自己的告诫。更何况,谢普也曾提醒他,要控制自己的杀气……
地上的女奴抽泣一声,用颤抖的手臂支撑起身体,上一个奴隶的血已经将她染红,脸颊上,胸脯上,膝盖上,全都是鲜红而黏稠的血渍。她全身干瘦,唯独胸脯很大,大大的**像两座倒垂的金色山峰,沾血的**涨的如饱满的葡萄粒——
训奴者扬起鞭子时,她没有护住头脸、也没有护住大腿,只是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胸。
雷加心中一动,立即意识到这挨打的女奴隶是个仍处在哺乳期的年轻母亲,她护住胸口,无非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喝到带血的奶水……
听着奴隶的惨叫,奴隶主放松的舒了一口气,肥胖的手指轻快的绕着身边两个女奴的**打转。“咱感觉好多了,客人你呢?”
训奴者又在雷加的面前扬起带血的皮鞭,雷加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的怒意,猛的将手探到肩后,乌鸦剑擦着剑鞘,发出丧钟般的鸣叫,十阶斗气陡然高涨,剑罡之力如黑鸦般降临,让整个交易所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奴隶主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惊叫起来,把两个女奴推到身前,生怕被雷加袭击到——
片刻之后,牛油蜡烛恢复了微弱的光亮,雷加仍是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乌鸦剑已经回到了剑鞘之中,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躺在地上的奴隶母亲只觉得**的后背被一个湿漉漉的重物击中,重物顺着她的身体掉在肮脏的地板上,她瑟缩的瞥了一眼,立刻惊恐的尖叫起来。
一只握着皮鞭的断手浸在血水中,手指还在微微的抽搐着……
那个训奴者如同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楞了足足五六秒才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抱着自己的断肢瘫倒在地,在血水中不停的打滚。
雷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的盯着脸色煞白,惊魂甫定的奴隶主,淡淡的说道:“我也感觉好多了。”
奴隶主肥厚的嘴唇如同刚从泥土里翻出来的蠕虫,不停的哆嗦着,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几名闻声而来的训奴者手里端着武器,却踯躅在角落里,不敢上前。
十阶斗士——漫说是一家小小的奴隶交易所,就算是一整支奴隶佣兵团,都得和颜悦色的对待,不敢轻易惹怒,因为说不准十阶斗士什么时候就会晋升成英雄,而一位英雄必然会被各大公会抢着招揽,这样的人,是绝对开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