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八章 苦海竟渡(1 / 2)

暗青色石柱、石梁构成一个敞开的括形门户展现在跟前尽管石柱、石梁异常巨大,上接有冻土层和岩层、下连着岩层,看上去更象与原始山体连成一个整体,但石柱、石梁的人为痕迹不会因为岁月变迁而抹去。

三人粗喘初定,丁文开始仰头打量起这道“门户”。

这道“门户”很大、很高,高有八九层楼,石柱呈椭圆形,粗有五六米。石柱、石梁上有着古老图案与花纹,条纹粗大而粗糙,有的条纹已被流水与风霜侵蚀。

这首“门户”布满了岁月痕迹,散发着久远气息,谁也不知这个“门户”屹立了多少年,至今却仍旧不倒。

“门户”之后暗沉沉,暗得让人心里沉甸甸的,连手电也照不透那份黑暗,只留一条蒙蒙的光柱。

邱碧琼细心发现嘟嘟在这个“门户”徘徊不前,便用手肘轻轻地捅了捅丁文。谢杏芳摇着转轮,却说这里既然发现了密宗上师活动足迹,也许前方会有更惊人密藏。丁文不满地斜睨去一眼,反问老喇嘛在这个时候怎么不给出指引?谢杏芳不答,直愣愣望向“门户”之后,却有人朗声给出答案。

“没错,里面有着更多密藏。”附近的火把陆续亮起,消失多日的“智狼”率着近百之众堵住了丁文三人,身旁还站着一位身高马大的白种人,这位“国际友人”带着难以遏止的兴奋与激动,大惊小呼这简直是世界的第九大奇迹。

“智狼”拥在贼众中泰然自若地说:“法难前夕,苯教教众们把许多重要的典籍、手稿与器物都转移到这地方,”然后指向谢杏芳继续说,“包括这件‘七宝转轮,。你们若不信的话,尽可问问他们俩。”

“智狼”向后一挥了手,格桑与措巴达扬被推出众人之列。

措巴达扬神情冷峻紧闭双唇不说;而格桑显得异常兴奋,有些语无伦次说上师查阅了无数典籍经过重重推算,证实我佛涅以前的一些重要典籍确实被隐藏在这个地方,而且佛在涅后的一枚真身舍利也流落此地.一

格桑所谓的“我佛”,自然指创立苯教之祖,非世尊释迦牟尼佛,不过这个人物有其不凡,据说也是那个年代的人物甚至有人说更久远些。

丁文不去深究格桑的话趁格桑说话的时候,逐一打量这些歹徒,发现他们携带的武器全部换成十字弩,箭簇也无金属的冷光,这反常现象不得不引起关注。

“你会这么大方?”纵然面对众多箭簇所指,丁文面无惧色地高声斥问。“智狼”哈哈大笑数声后,忽地脸色一冷:“我发觉我错了错得离谱,同时我也很好奇,丁先生三人手无寸铁却能活到现在,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说明你们拥有异乎寻常的手段。既然你们有此手段,五个人就替我们在前开路吧。”

“宁上师,我们不都说好”

“住口!”“智狼”懒地与格桑嗦,一招了手措巴达扬与格桑便被推闪过来。二人踉跄向前数步,措巴达扬倏地出拳击中了格桑的下巴然后径直来到丁文跟前,低声说前面这地方估计就是狂乱之地;而格桑自知理亏,单手捂住下巴,畏畏缩缩,却不敢靠得丁文四人太近。

狂乱之地?这地方倒是闻所未闻。

丁文沉吟了片刻,转身率先步入这道敞开的“门户”;嘟嘟一见丁文有所行动,便立即弹身一跃,四足搭在丁文的肩膀上,双眼溜溜仍警惕地盯着“智狼”他们一举一动。就在丁文转身之际,有歹徒壮声问为何不干脆做了丁文几人?也好替九首领报仇雪恨。可“智狼”只是一味地嘿嘿嘿阴笑着,指了指嘟嘟,示意手下不可妄动。

邱碧琼紧追上几步,与丁文并行在前,伸出右手紧拉着丁文的左手,轻声说即使前方是地狱,我们俩也一块闯吧,只愿你我都不要松

前路很黑,手电光束如刺破永恒的黑暗,这道“门户”更象一个山洞的入口,走了五六分钟,青石柱若宽无尽头。地面并不平坦,堆积许多杂乱的岩石。在“门户”的尽头,一具干尸双手结印端坐在地,萎缩的面庞朝着众人,干瘪的嘴唇已掩不住牙齿,两排牙齿熏黑;一对空洞的眼窝仿佛渴盼着“门户”外的光明,仿佛也在告诫着后来人。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显然,这位以自身引为诫的密宗前辈虽怀一番苦心,却不能抑制住前仆后继的探索者贪婪或好奇之心。丁文与邱碧琼在离干尸五六步之距顿住脚步,静立了一会儿,嘟嘟突然低呜一声,抖动起全身长毛,对这具干尸显得颇忌惮。

“这具干尸有毒,千万不要触碰。”措巴达扬在丁文身后蓦然出声,更未停住脚步,直接绕这具干尸,先于丁文二人踏进“门户”之内。

措巴达扬的惊叫声来得突兀,丁文与邱碧琼当即奔上前一看究竟。

面前只有一片空荡荡的黑暗,即使手电也照不到任何一物,离干尸数步之遥居然是深涧!这着实有悖于常理,太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站于断崖边上,听着措巴达扬的呼声余音在山涧中消失,丁文怔了许久,此涧不知其深,失足坠崖的措巴达扬恐怕已凶多吉少。

“智狼”快意的笑声很快从身后传来,此人对于措巴达扬失足落崖早在意料之内,心平气定说这儿叫做断魂崖,一过这个断崖的人,就把灵魂全都遗留在无边的黑暗中,不过你们几个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要过这个深涧诺,就顺着三条铁锁链攀过去。崖下三丈处的确有粗铁链的影子,可丁文不领“智狼”的惰别说攀着铁锁链过深涧,就算那儿搭起一道独木桥,这对于邱碧琼与谢杏芳来说·仍是不可逾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