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祸从口出(1 / 2)

第505章、祸从口出

说话的自然是黄老邪,身为一方大员、坐镇一家独大的南海舰队了,这家伙还是像金庸笔下的那个真正的黄老邪一样,时不时地还要露一下峥嵘。

他这随口一叹,却把冯白驹整个弄蒙了。洪常青,洪常青是谁呀?

得,看来这又是一场理不清说还乱的无头历史迷案了。

在孟遥与高志远的示意下,罗汉秉、廖海北上前一个拉开黄老邪,一个十分正式地举手互致敬礼,然后按照条令条令向冯白驹介绍道:

“冯白驹同志,这位就是我们的营长孟遥,这位是我们的政治部主任高志远,在他们一旁的,包括我在内,都是原营指成员。”

“孟将军好,久闻大名,今天我们总算是见面了。”

冯白驹急忙伸出双手,同时也把琼崖支队的领导成员一一介绍过来。

一阵寒暄过后,琼崖支队到底有人按耐不住内心的疑惑,大着胆子在人群里问了起来:

“孟将军,你们到底有多少队伍呀,你们一来,白军全部都自己撤出了海南岛,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你都是将军了,怎么还只是一个营长呢?”

突击营的人一听,不禁一阵愕然。

靠,这问话是不是也太直白了一些吧,就算咱们的黄老邪也不至于如此吧?看来,这信息闭塞的危害性,实在不容小觑啊,怪不得后世信息时代的出现是一个必然了。

孟遥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心中的不快马上一闪而过。

很显然,孤悬海外且又几无称手通讯工具的琼崖支队,这些年不仅抵抗了国民党军的一次次围剿,而且也因地理、时空等因素的限制,有意无意地被边缘化了。

看来,很有必要为艰苦卓绝坚持战斗多年的琼崖支队,支援一些武器、被服之外的东西了,尤其是那些畅通的通讯工具,不能再让他们这样闭塞下去。

当然,顺便再普及一下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尤其是国民革命军抗战军事序列,是十分必要和必须的了。

看到孟遥仿佛不经意地望来一眼,马路遥立刻会意,趋步上前道:

“那位指挥员同志,你这句话问的非常好。根据国民政府对日抗战统一军事部署,我们也与八路军、新四军一样,拥有两个集团军的序列番号,分别为新编第一集团军和新编第二陆军集团军。”

“当然大家也看到了,在这座大海岛上,我们还有一些海军和空军的力量,所以国民政府便将这座孤悬海外的地方,顺手交给了我突击营来防守。”

“至于我们营长的称号,则是我突击营全体官兵的统一共识。不赶走小日本,我们的那面军旗将永远不易帜,那就是空降抗日突击营的旗号,一直都要飘扬在每一片神圣的领土之上。那么,我们营长的称号,以及我们每一个人的序列与职位,当然也就以这面大旗为准。”

八路军、新四军已是国民革命军军事序列,这一点冯白驹当然早已知道。陈赓团来人时,也将当前的整个抗日形式和当今中国政治格局,做了一番粗线条的介绍。不过就算如此,无数的疑问,在这位丝毫不逊色于任何国共两方将领的优秀地方领导人心中,依然还是疑云满布。

“敢问孟将军,有传闻说您同时还是那个蒋光、蒋某人亲自颁授的陆军二级上将衔,不知是否真假?我八路军陈赓团的陈赓同志,在黄埔时期真的是在您开设的那个步战合成系听过课?”

孟遥呵呵一笑,不知冯白驹同志怎么忽然问起这两个问题,只好摸着鼻子首肯道:

“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不过那位重庆的蒋先生在收回上海治权后,这个什么陆军一级上将的招牌,我也就懒得要了,顺手又还了出去。”

冯白驹突然夸张地甩甩头,低头拼命回忆起来,在八路军中获得最高将军之位的朱老总,到底是中将还是少将呢?

看到突然纠结不已的冯白驹,孟遥看了看手表,随即握手告辞。

按照双方约定,五指山以内的事务,突击营不插手其中任何一个方面,但最终选址投巨资兴建的超级军火库,琼崖支队也不能随意打探或进出。不过由于军火库的特殊性质和要求,其占地面积十分庞大,而且还拉出了一道方圆12公里的绝对禁区,一道30公里的军事缓冲区,所以孟遥在军火库建成后,除了无偿援助了大批物资、装备,并帮助琼崖支队成功实现了全员换装、全员轮训,又主动提出了方圆一百公里以内的广袤山区,由突击营再次出资兴建一个地域庞大、门类齐全的农业合作实验区,以帮助区内的贫困山民种田、养殖以及对山林资源的科学开采和利用,使他们真正摆脱贫穷。

这样一来,两个超级军火库简直就像一个被层层包围的金蛋蛋,再加上10公里之内戒备森严的守卫部队,整个大山之外更有突击营海岛各种部队自己的防卫区,真算得上是天堑了。

离开了冯白驹一行,车队没用多久就进入了一条逼仄的极深山谷中。

车速跟着骤减,窗外的景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模模糊糊一闪而过,而是像慢动画一般一幅幅、一帧帧呈现在眼前。

只看了一会儿,黄老邪便怪叫了一声:

“喂我说弟兄们,这里可是打埋伏、搞伏击的好地方呀,典型的口袋阵。别看咱们有好几辆战车护航,只要谁在这山谷两边一扎,兵力也不需要多少,一个加强连足矣,咱们绝对是嗝屁朝梁,有来无回啊。”

高志远听了一阵心中不喜,探出窗外看了看一侧的山峰,缩进来后朝着黄老邪就是一通大骂:

“黄老邪你给老子闭嘴,还当自己是陆军那会,动不动就危言耸听。你一个海军司令,管陆军什么事?打埋伏,你要打谁的埋伏,谁又来打谁的埋伏,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车上坐的是一家人,山坡上坐的也是一家人,你一个人胡说八道什么,又不是搞红蓝军对抗。”

黄老邪大概没想到高志远这么激动,不觉也有些急眼了,翻起一双白眼就口不遮拦地回击了起来:

“,老子就算信口开河,这一车坐着的人可都是行家里手,单就地形和时机来说,真要有人图谋不轨,或者搞一个什么军事政变,一个连就可以在这儿把咱们连锅给端了,哈哈,这不是没有可能性吧,老子就算胡诌诌也是有理有据吧?”

话音一落,满车坐着的各方大员、军师首长以及各部门头头脑脑,都是脸色突然为之一变,刚刚还在一脸起哄的笑容,顿时凝固着僵硬在那里。

对黄老邪的说法,没人怀疑它的理论性和真实性。但如果要加上可能性,虽然那是几近于零的概率,但一旦发生,那可就真的玩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