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峡谷中,有两个人正在斗法。
这两个人一个是剑修,手执一柄三尺长的灵剑,脚下踩着精妙绝伦的步法,行动间,灵剑吞吐着肉眼可辨的剑芒,直冲对面的人而去!而和他放对的,正是一个符修,他一边出招,一边冷不防丢几张符过去,灵符的效果不一,有的时候就会逼退对方,有的时候就反弄得自己手忙脚乱,显然,这两个人中,符修是比不过剑修的。
杀气腾腾,虽然他们穿着一个门派的衣服,但显然这并非是一场师兄弟之间的友好切磋,镜头转移间,可以看到不远处已经有两具尸体横卧了。
突然,那个符修扔了一张有烟雾效果的灵符,然后右手不露痕迹的一抖,一张暗金色的灵符在一个刁钻的角度,冲对方疾飞了过去!
这种暗金色的灵符,威力巨大,绝非这个层次的弟子可以应对。
眼看剑修就要被符修阴死,但是陡然间,剑修实力大涨一截!他不但拦下了那枚偷袭的灵符,然而形如鬼魅一般,把那符修穿胸而过!
符修眼中闪过贪婪和后悔,“你果然有奇遇……”
“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剑修阴冷一笑,“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别人了。”
符修随即咽了气,可看他的嘴角,分明是翘起来的。
“本来只是无意中路过,没想到还能看上这样一出好戏……”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说是不是,青松道友?”
“谁和你是道友?”一个气质高冷的男人嫌恶的说道,“这是本门内务,血河老祖,你还是退下去吧!”
血河老祖自然不会退下,他和青松道人的功力只在伯仲之间,那个刚刚斗胜了的小辈功法诡异,他甚至没有看出来他之前在隐藏实力,事有反常必有秘密,他可不想进了宝山还要空手而归。
一场大战,最后却出来了一个搅局的大妖,这只大妖原身是一只百丈高的龙血貘,气势汹汹,大有万事不管,只想一网打尽的意思。而血河老祖抽身而退之前,干脆冲之前那个剑修撒了一把药粉,剑修登时眼神迷茫起来,爆豆子一般把心中的秘密全说出来了。
等三方人马都生还分开,这个秘密,也跟着通过各种渠道传播出去了。
一个有关先天灵宝混沌钟,和数千年前大能虚合子秘境的大秘密。
那个剑修,只是恰好进入过那个秘境边缘之地罢了,但所得的收获,就已经可以使他越级对敌、且高两个境界都不能看出他有隐藏实力。
正道、魔道、各种大大小小的妖修,甚至还有鬼修,都被裹挟进这个秘境之地里,以这个为贯穿始终的线索,彻底掀开了这个神秘世界的冰山一角。
面对宝物和功法诱惑,有的人选择淡然一笑,因为再好的功法,也不如自身的修行,这世上本没有最好的,只有最适合自己的。
有的人则想将这次寻宝之旅,变成自己的磨剑之地,斩妖除魔,然后以此证道。
有的人则阴谋迭出,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整颗心都黑透了,而想将天下苍生为棋子,却要看他做不做得了那双执棋的手。
有的人则单纯是想凭运气捞一把,毕竟财帛动人心,或许天命就在自己头上呢?
世间百态,哪怕是修仙之人,也不会比凡人更高贵一点。
以这个事件为契机,仙、魔、妖、鬼,种种不同的“道”都展现在众人眼前,问天、问地、问自己,在这个自有神魔的世界,轰轰烈烈的进行着……
“道”有无数种。
都是枯燥的、无形的,如果在电影里长篇大论,不知道多少买票进场的观众会看了一半就睡着了。
所以,将每一种“道”,通过那个人的言行来表现出来——然后这些个体的言行,交织起来,就构成了整个世界的面貌。
就像在织布一样。
在中国古代,有一种布料,是用彩色蚕丝织成的。
有一些品种不纯的彩蚕,吐出来的丝并不是纯色的,也就是同一个蚕茧,一段粉一段黄一段白,斑驳杂乱,只能当成废品,用来织布,也往往卖不出什么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