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邓龙和黄安、王喜再此推演了一遍计划,把可能发生的所有意外都捋了一遍,直到再有半点遗漏后,黄安才说道:“只要我们不出纰漏,这次的计划能有九成的成功率!”
邓龙道:“你不了解那个老人的可怕,只要被他抓住一点把柄,你们断无生机,他会立马下杀手,不会等到我们去救你们的。”
以宗泽恐怖的战绩来看,只要吴用他们破绽,他老人家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把人留下交给朝廷审判,换来那点政绩,他老人家现在就要退休,还会在意那点政绩吗?不会!怕是而是当场斩杀,已决后患吧!
邓龙犹豫了,先前头脑发热,独自决定收服宗泽,没有考虑此事的后果,现在想想都汗流夹背,后怕不已。
王喜看出来了邓龙犹豫,他也知道这件事的成败,关乎梁山的安危,一但败露,以目前梁山的实力,拿什么抵挡朝廷的大军?
不过他是宫里面出来的,在大臣给皇子授课的时候,他也在旁边伺候过,那些大臣每天讲的第一句话就是:犹豫是一家之主的坟墓,不管决定是对是错,都不应该犹豫。邓龙是梁山大家主,他的一言一行,关乎的可不是自家一条命,而是数千梁山的人命。
王喜在黄安耳边说了几句话,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顿时坚定,向邓龙拜了三拜,悄然出了聚义厅,去死神的眼皮底下唱歌,两人每一步都是龙行虎步,踏实无比,这天地好像都为他们感动,沥沥下起了小雨。
在多年后,已到迟暮之年的黄安感谢王喜道:“听君一席话,叫我黄安富贵一生,此生无憾也。”
满头白发的王喜只是呢喃道:“我只想永远追随哥哥,陪哥哥征战万界!”
林冲他们没有送黄安和王喜,离别的伤感,这些人都挂在心里,他们只愿兄弟平安回来,为他们摆酒庆贺,再无其他。
公孙胜悄然出现在邓龙面前,叹息道:“哥哥还在想阳谷县的事情吗?”他全程参与阳谷县的事情,也知道邓龙的期盼,他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事情有了变故。
邓龙苦笑道:“这几天神思恍惚,做什么事都犹豫不决,下不了决断,我也知道这是大忌,可是怎么也克服不了心里的哪一丝羁绊”。
公孙胜笑道:“哥哥是怕把梁山带入深渊,还是担心自己的性命?”
“说实话,都怕,不管是那样,我都不想让其发生!”
公孙胜一把拉起邓龙,来到后院,指着一颗桃树,道:“我们栽下这棵桃树,不就是希望他能开花结果。可是它现在只结了几个果子,达不到我们栽下他时的期待,现在是该留下他,还是砍了他,重新栽下一颗,等它再次开花结果?”
邓龙毫不犹豫的回道:“当然是等他来年的成果,要是他在像今年这样,再砍他不迟。”
“哥哥悟了,贫道去也。”公孙胜一甩袖子,飘飘然然走了,只留下邓龙在哪发呆。
邓龙:“……”,说了一通狗屁不通的话,不但没治好新病,还添了新伤,你是猴哥请来耍我的的吧!自己的心病只有自己能治,这就是公孙胜告诉邓龙的良方。
这些日子心里想的都是宗泽的事,一个清史留名的千古人物人,马上就要成为万人唾骂的人渣,而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再加上武松的事,邓龙心里现在像是一团乱麻。
自己的心病还得靠自己啊!按照常理,好人倒了霉,坏人能安稳吗?不能!所以就得有人陪绑,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想了一遍有可能要倒霉的家伙,可是现在都不是时候啊!谁能给自己治好心病呢?邓龙期盼着,思索这这个人。
王伦这些日子彻底忙坏了,安排沧州来的匠人,准备匠人的衣食住行,收购各种材料,每天睡觉不到两个时辰,以前的衣服穿在身上,好似不是自己的,宽了一大截,白白胖胖的王伦消失了,一个精瘦干练的王伦出现在邓龙的面前。
王伦沙哑着嗓子,坚决道:“我要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