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李严心中惊疑不定,这雷铜竟然真要拿下他,甚至他能够感受到这雷铜目中的幸灾乐祸之意,这雷铜似乎巴不得他此时反抗,然后将他诛杀在此。
“有何不敢!给我拿下!”雷铜冷哼一声,手中长剑遥遥指着李严,下令道。
“诺。”跟随雷铜进来的几员小将,纷纷抽出兵器上前将李严围起,就要将李严拿下。
“慢着!”李严猛地踏前一步冷声喝道。
“嗯?”雷铜眯着眼看着李严,目光闪烁,这李严似乎还有什么依仗,随即再不管此事再次喝道:“拿下!”
说着雷铜亲自踏步上前,准备将李严擒拿。他心中已经大定注意,不管这李严是否束手就擒,他都要在送到绵竹之前将这李严诛杀。
“尔等要谋反不成?”李严冷喝一声,突然后退几步一把抓起身后不远出桌上的一柄长剑,噌的一声抽出,剑身之上寒光闪闪,一看就是一柄上好的宝剑。
“此乃主公佩剑,尔等还敢放肆!”随着声音落下,一股森冷的杀气陡然从李严身上爆发出来,让的整个大帐之中的众人都为之一惊。
“怎么可能?”听到李严的话,雷铜瞳孔紧缩紧紧地盯着李严手中的长剑,待确定这柄长剑的确是刘璋佩剑之后,雷铜深吸了口气面色变幻不定。
李严能够得到刘璋钦赐佩剑,那他在刘璋心中的地位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高,这样的人就算是有再大的罪责,也需要刘璋亲自点头才能够斩杀,若是在这里将他斩杀,岂不是不将刘璋放在眼中?
不仅仅雷铜惊疑不定,犹豫不决,就连四周跟随雷铜前来的几名小将也是狐疑不决,甚至还有几分惊慌,要知道就连雷铜都不曾被刘璋赐下佩剑,这李严竟然如此得刘璋恩宠,今日得罪了他,日后就算是雷铜都不一定保得住他们。
见手中长剑震慑住众人,李严踏前一步,面色冷凝的道:“主公赐我佩剑,可斩众将,今日大敌当前你等不思御敌之策,竟然在此作乱,难道是想谋反不成?”
“哼!李将军就算是有主公佩剑,也不能够洗脱今日勾结荆州的嫌疑,我等来此是为了确认李将军的身份,乃是为了主公着想,在李将军眼中却变成了谋反,实在是可笑。”
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杀意压下,知道今日想要诛杀这李严已经是不可能了,不过这李严手中的书信却是如何也推脱不掉的,既然杀不了你也要将他逼出大营。
“是否勾结荆州非雷将军片面之言与这两封信件就能够确定,此时我自会前往绵竹请求主公定夺,若是雷将军觉得不妥的话,打可派人跟随便是。”
李严声音清冷,知道此次自己算是着了诸葛亮的道,被这雷铜抓住了把柄,以这雷铜的性子是决计不可能让自己再留在此地,与其让着雷铜赶自己离开,倒不如自己主动离开。
“跟着倒是不用了,不过李将军这一路之上的行踪,我大军的斥候却是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请李将军不要走太过偏僻的路,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在下可不负责任。”雷铜说完,带着众人大笑而去,显然为能够压过李严一次而高兴不已。
“哼,愚蠢之极!”
李严目中恼意一闪而逝,知道此时不管是自己还是这雷铜都中了那诸葛亮的计谋,而且自己就算是知道也没有办法扭转局势。他与这雷铜已经是水火不容,不管他说什么,这雷铜都不会听从。
“罢了,已经落入了那诸葛亮的算计,还是及早离开为妙。”李严摇摇头,知道这诸葛亮如此做定然还有后手,自己早一点离开就早一点安全。
半个时辰之后,李严收拾好行囊带着数十名随从离开大营,向着绵竹而去。
雷铜大帐之中
“将军,就这么放他离开,现在我们和他已经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了,一旦他在绵竹受到主公的重用,在主公面前乱说些什么,那将军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大帐之中一员小将在雷铜身前低声道。
“哦,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办?”雷铜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将。
“不如趁他还没有回到绵竹之前将他……”小将一边说着,又说比划了一下,分明是要将李严诛杀。
“哼,今日大营之中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主公第一个就会怀疑到我头上,到时候又该如何?”
雷铜冷哼一声道,他同样想要将李严诛杀,但是此事已经传开,一旦李严出了什么事情,刘璋第一个先找他的麻烦,倒不如让着李严前往绵竹,自己再将这两封信件送于刘璋面前,对李严反感的并非他一人,到时候借机发难,说不定能够致李严于死地。
“将军无须担心,现在荆州大军前来攻打营寨,将军临战指挥如何能够脱得开身,这个时候李严身死与将军有何关系,此乃荆州派人所为。而且这李严与那郑度一同拜见主公,之后两人皆是得到了主公的重用,一旦让着李严返回绵竹,那郑度定然会为李严求情,到时候对将军可是极为的不利呀。”小将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