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老师的惊讶则与马胖子、黄健明的不同。周游够年轻的了,可是眼前这个更年轻,而且居然还自称是方氏集团的赌石顾问,这好比突然有个人跑过来跟你说他是中科院的院士一般突然。
方氏集团,其灵魂人物就是玉石界数一数二的玉圣方一山。据说玉圣方一山是红色背景的***,但他没有走上家族给他安排的道路,自己离开优越的背景从小做起,白手起家,最终锻造出举国闻名的方氏集团。
而方氏集团等于国内珠宝行业的老大,是国内珠宝行当之无愧的龙头,即使香港的秦氏珠宝也未必能强得过他。只不过方氏集团的历史底蕴不如秦氏集团,在国际上名声不显,所以才不如秦氏集团那么显赫。
黄健明心神一动,问道:“不知道阁下是玉圣方一山的什么人?”
方胜骄傲地回道:“是我爷爷。”
大家全都恍然地点头。
有这么个来头巨大的爷爷,只要方胜不是猪,肯定能成为赌石高手。不过玉圣方一山对家族的治教素来是以低调、严明而著称,方胜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方氏集团的赌石顾问,肯定有其资本。
方胜也不打马虎眼,直问道:“请问周先生,不知道你对这块毛料有何看法呢?”
敢情是冲着周游而来的。
不过大家倒也是理解。双方都是年轻气盛,都在赌石方面有过人的造诣,自然会有一点竞争的心理;而且周游在这一次聚会里的风头太过,只要是有点热血的人都会生出一点竞争、比较的心理。
周游反问道:“你的意见呢?”
方胜知道若是自己不拿出真本事,对方是不会理会自己的,于是就说道:“之前我本很看好这块毛料的,但又觉得不大妥当,至少他不值四十万的高价,二十万就是他的极限了。”
周游听得浑身颤抖。
周游有灵力在身,之前透视过毛料的内部情况,知道内部的情况,所以才先知先明地洞悉毛料内里只有一块不是很大的高绿干青,其价值的确也就是二十来万而已。
眼前的方胜居然能把内部的情况看到如此田地,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突然间,周游有一种人外人、天外天的唏嘘。
周游很是敬佩地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周游,很高兴见到你!”
方胜礼貌性地回握,微笑着回道:“看来周先生支持我的分析结果了?”
周游点了点头。
虽然方胜的来头大,但是出于习惯性,大家对周游的信任程度远远越方胜。可现在连周游都佩服对方的分析,这不就说明了对方的赌石技巧也是跟周游是同一级别的吗。
“哎,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啊。”
莫老师的状态最是淡定,看到自信满满的周游和方胜,忍禁不住唏嘘起来。
方胜过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打招呼的,邀请道:“周先生,原本我在平洲参加一个小公盘,但听说这里的事迹后连忙赶过来,为的就是认识一下彗星般崛起的周先生,并想邀请周先生参加下个月的盈江公盘。”
王浩纳闷着问道:“平洲不就是一年举办一次公盘吗?怎么还有其他的公盘?”
周游笑着解释道:“平洲作为中国最大的玉石基地,有不少大型珠宝行、玉石商进驻那里。金固、杰玉、凯亨、福记、长龙等都在那边有公盘,基本每月都要开两三次,可惜不是会员就不能进去参观。”
方胜没有理会王浩的疑惑,继续自己的话题:“我们方家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在缅甸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与缅甸地方政府合作投资,成功挖掘到一个藏量不俗的翡翠矿脉,一改我们的劣势地位。”
“翡翠矿脉!”
听到这个,马胖子和黄健明都惊呼出来。
他们都是国内实力突出的珠宝行,但再是强大也远是不及方氏集团。人家连自己的翡翠矿脉都有了,而他们则只能在国内的翡翠市场寻找机会,挣扎求存,两者完全是不同层次的存在。
王浩追问道:“那为什么是盈江公盘?而不是平洲公盘?”
方胜回道:“很简单,荣耀和政绩!区区一条翡翠矿脉,我们方氏集团自己吃下去就足够了。可惜我们家族里有的长辈为了自己的政绩,也为了恢复盈江昔日的雄风,无视我们在广东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成就,将我们集团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矿石份额拿来构筑所谓的商业环境,因而也就有了这一次的盈江公盘。”
盈江翡翠毛料交易历史悠久,多数商家从祖上至今一直经营玉石毛料,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盈江凭借接壤缅甸翡翠产地的优势,成为云南最大的翡翠玉石毛料交易市场。盈江是中国翡翠毛料第一站,特别是上世纪8o年代以来,大量的缅甸翡翠玉石毛料通过边境贸易渠道进入盈江,曾有大量的国内外珠宝商云集盈江,盈江成为当时国内翡翠玉石毛料经营的主要集散地和交易中心。但是,2oo1年后,由于缅甸调整玉石出口政策,只允许以一般贸易方式出口,不允许以边境贸易方式出口,国内翡翠玉石毛料交易市场由盈江转移到广东平洲。
马胖子却有疑问了,问道:“不对啊,我记得盈江公盘是在1月举行的,而之前的地震使得盈江的公盘已难以继续,所以时间不对啊。”
方胜回道:“也那场天灾,才使得方家那位书记毫不容易争取过来的政绩化为泡影,以为十拿九稳的晋升变得难以琢磨。为了确保胜利果实,所以他们早就在计划举办二次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