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顾时年把云裳送上回京城的火车,刚顶着大太阳回来,就接到了顾光宗的电话。
电话里,顾光宗也不绕弯子,一张嘴就说自己想考大学,要顾时年帮他解决成分问题。
云裳回京城了,顾时年心情正不好呢,听到顾光宗这么不见外的话语,当即嗤笑着问,“凭啥?你上不上大学跟我有啥关系?”
顾光宗理直气壮地道,“你说凭啥!就凭当初是你和张同志让我去西北给那人收尸!”
当初忽悠我的时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这事儿不会影响到我,什么过去收尸能得到顾怀庆在省城的房子,全特么是骗人的!
大冬天的他跑到大西北,冻得跟三孙子似的,让顾时年指挥的团团转,啥好处都没捞着不说,还被顾怀庆那老王八羔子摆了一道。
不但带着他那宝贝闺女诈死叛逃了,还留了一封夹带私货的遗书,狠狠算计了他和顾时年、以及张春妮一把。
顾时年和张春妮有京城顾家护着,又有白家人护着,自然不怕顾怀庆的算计,可他就不同了。
那些人奈何不了顾时年和张春妮,也算计不到顾时年背后的京城顾家,火气可不就冲他来了么。
要不是他早有准备,花了一笔钱平事儿,说不定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顾时年忽悠他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却屁股一拍翻脸不认人,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时年被顾光宗给出的理由逗乐了,问道,“我记得你六零年就跟我们一家断绝断绝关系,跑去省城给那人当儿子了。你自个儿说说,那人出事后该不该你这个做儿子去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