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身败名裂,我当然也要你尝尝这个滋味!”
“可惜!”南宫寒冷叹一声,“难!”
湘以沫晶亮的双眸凝望着南宫寒,没有想到他会一个人只身犯险来救她,感动在心底化为了一层一层的暖意,往涌翻涌,眼睛微润潮湿了起来。虽然昨天才见得面,可是,她却感觉隔了几个世纪般漫长了。
“你女人的命,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beatrice邪笑道,眼角的皱纹更加狰狞,“想要她活命,你先把手枪给丢了!”
南宫寒淡淡地扫视了湘以沫一眼,撞上了她的目光,她明眸善睐中闪烁着点点细碎的波光。但他的眼中跳跃着一簇怒火,冷厉黑眸蓦地收紧,寒光四溢,“哼,一个女人而已,我犯不着,为了她把手枪丢了,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所有人一怵,没有想到南宫寒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湘以沫表情呆滞,蹙了蹙眉,以为自己刚刚是幻听,是她听错了,南宫寒不会说出这么冰冷惨绝的话来。
beatrice放声大笑,“果然是成大事的男人,不会被儿女私情所牵累!这个女人现在可是怀了你的孩子,女人可以不要,难道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吗?”
“孩子?有的是女人帮我生,要多少,就会有多少!”寡薄的嘴角轻扬,勾勒出薄情冷酷的弧度,“你们真是太可笑了,居然用一个没用的女人来威胁我!娶她,只不过图一个方便而已,娶一个老婆,还附送两个孩子!”
他的话好似匕首,直插入湘以沫的心脏,让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间停滞了。酸楚不停地翻涌着,化为了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润湿了她的心。
原来,对于他而言,她是个没用的女人,娶她,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多么可笑,她还一直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之中,原来这只是假象。丑陋的本质外面包裹了一层甜美的糖衣,她就傻乎乎的以为就是幸福了,可是将糖衣吃尽,才发现,剩下的都是酸苦的味道。
“南宫寒,你只是在嘴硬!”beatrice眼睛中闪过一道幽冷的邪光,“我就不信你真的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死在你的面前!”他手稍稍一用力,银亮的刀锋划过湘以沫洁白的瓷颈,嫣红的血珠子随即沁出……
湘以沫绝望地阖上了眼,晶莹的泪水蜿蜒而下,她知道,等待她的即将是什么……
“不要!”
一声怒吼在空旷的船舱内回旋、激荡、萦绕!
楚展靳全身站在舱门口,冲了进来,全身湿透,水珠滴滴答答流淌下来。他刚刚从海水中钻了出来,跑到这里,却看到湘以沫有危险,他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冲了进来。
“beatrice!南宫寒的命,我来取,你不要伤害她!”
湘以沫张开了眼睛,泪水肆意流淌下来。为什么,到头来,为她着想的,还是他。
“呜呜……”湘以沫嘴巴上贴着胶布,讲不出话来,只能摇着头。想要告诉楚展靳别再干傻事了,她不值得他如此牺牲。